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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半个月,冷若冰都被南宫夜严加看管,不准出门,不准看书,不准工作,只准吃饭睡觉。
这个男人很霸道,她没有任何提意见的余地。
她觉得这个囚笼就会快让她闷疯了。
第十五天的时候,她愤怒地坐在床上给南宫夜打电话,“南宫夜,你要把我关多久,什么时候撤掉你那些看门的保镖?”
这半个月,南宫夜去上班的时候,就会安排一批保镖守在别墅门口,她每天的活动都被限制在别墅里。知道她有功夫在身,怕一两个保镖控制不住她,所以一下子安排了十几个。
两排黑衣壮汉时刻守在房门口,冷若冰觉得空气都被堵死了。再不出去透透气,她就会发霉了。
南宫夜正在看文件,准备签一份合同,听到她指责的话语,不禁笑了,“闷了?”
“你认为呢?”冷若冰的语气就像在与白痴问话一样。
“呵呵呵……”南宫夜低笑出声,这样鲜活的冷若冰让他愉悦,“今晚带你出去。”
她是轻微脑震荡,按医生嘱咐要休息半个月,而今已满半个月,可以自由行动了。
“去哪里?”
“凤凰台。”这半个月,他天天下了班就往雅阁跑,已然把朋友都扔到了九屑云外,喻柏寒今晚做东,要求一定要聚一聚。
“我不去,你换个人吧。”她讨厌那样的声色场所,更加讨厌看见穆晟熙。她的话很犀利,她不愿意陪南宫夜去,就让南宫夜找别人陪着去,这意思不就是把南宫夜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吗。
南宫夜气得咬牙,握着钢笔的手一紧,立刻在合同上划了长长的一道线,“冷若冰,是不是我这半个月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
“您可以选择不宠我啊,可以像对待你以前的女人一样,给点钱就扫地出门,我恭候您的二次分手费。”
这半个月,他对她百依百顺,吃饭洗澡吹头发,都是他亲自赐侍候她,俨然成了她的老妈子。当然,在这半个月期间,两人的关系亲近自然了许多,冷若冰也在不知不觉中会给他使一些小性子,发一些小脾气。这一切改变,都那么自然,她自己一点也没有意识到。
“冷若冰!”这三个字从南宫夜的嘴里吐出来,仿佛是被他狠狠地嚼过一样,咬牙切齿,“你真以我没脾气了是不是?”
看来这段时间的确是对她太好了,她竟如此嚣张大胆,敢主动提分手。在女人面前,他向来有绝对的主控权,他要在一起女人不能说不,他要分女人也不能说不,可是冷若冰却一再碰触他的底限。
冷若冰丝毫不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慵懒摁下了手机挂断键。
怒吧,怒吧,老娘不奉陪了。
宠她,宠她,还不是心血来潮逗弄宠物?
本以为她会利齿相讥,他也做好了和她贫嘴的准备,谁承想没等来她的支言片语,而是等来了嘟嘟嘟的盲音,南宫夜就像吃了一个闭门羹一样,堵心得无以言说。
一把将钢笔拍在桌子上,起身拿了毛呢大衣就往外走。好你个冷若冰,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都敢挂他电话了,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管宇正来汇报工作,与南宫夜碰了个正对面,“夜少,您去哪里?”
“我提前下班,你处理后续工作。”南宫夜冷冷地抛下这句话,便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管宇一头雾水,谁又惹夜少发火了?这半个月来,夜少每天都心情爽朗,嘴角总挂着抹不开的笑意,他都以为他会笑一辈子了,这怎么突然发火了?
冷若冰可没想到南宫夜会幼稚地冲回来找她算账,挂了电话后,百无聊赖,于是研究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她在门上画了一个靶子,然后拿了一包花生米,盘腿坐在床上,往嘴里扔一粒,一边嚼着一边投靶。她久不练习飞刀了,也算是温习一下。
南宫夜气势汹汹地杀回来,把外套扔给仆人就上了二楼,猛地推开门,刚要开口,便见一粒花生米飞速袭来。因为是进冷若冰的房间,他毫无防备,正中鼻尖。
南宫夜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就怒气昭昭的俊脸,更阴沉了几分。
冷若冰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种突发情况,看着南宫夜被打红的鼻尖,先是一愣,即而大笑起来,“南宫先生,您怎么不敲门啊?”当然,他进她的房间从来就没敲过门。
看看笑得前仰后合的女人,再看看满地的花生米,又转身看看门上的靶子,南宫夜阴沉的俊脸,像雪山一样,一点一点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