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丫鬟们散开,姜婳推门而入,入眼的是紫檀木雕花镶玉的屏风,她往右侧看一眼,那边是净房,里头只有轻微的响动和水声,她收回目光,迈开脚步朝着左侧进到内室,内室和外间只有一道珠帘隔着,姜婳坐在内室里的紫檀木透雕鸾纹玫瑰椅上,双脚轻轻的点着地面,时不时朝着外间张望下。

从外间看出,正好能够瞧见净房的门。

…………

三日前,京城殿试入选的进士们得半月假期,可归家探望,燕屼去周家跟老师和师弟拜别,当天晌午用过饭食就寻了马携静然一块赶往苏州,默然留在京城守着宅子。

两天两夜走官道,避开晌午最热的那会儿,其余时间都在赶路,夜间会寻驿站休息,若正巧碰不见驿站也只能野外随便将就一下。他这样的态度,以至于跟着的静然心里肃然起敬,姑爷是很在乎姑娘的。

两人终于在第三天申时赶回苏州城,直接进城,骑马回到姜宅。一入姜宅,燕屼直接回皎月院进房,竟没瞧见婳婳,他一时有些怔住,问过丫鬟才知婳婳在池塘那边的庭院乘凉。

他是想着亲自过去寻人,还是珍珠道:“姑爷,您一路赶回来怕也未好好梳洗过,不如奴婢放水,您进去梳洗,奴婢再让人寻姑娘回来如何。”

这般热的天气,他也只有前日驿站歇息时沐浴一次,此刻身上都是味道,他点头应好。珍珠就吩咐翡翠去寻人,自个去净房放好水,他入净房沐浴,不多时听见房门响动,那人进房后脚步微顿,渐渐行远,他便猜出是婳婳回来。

梳洗好,燕屼赤身出浴池,京城这大半年忙碌不已,他精瘦不少,腹部紧绷,宽肩窄腰,身材高大又修长。他扯过架上的中衣穿上,这是婳婳给他做的,正好合身,针脚不算密实,他却觉得很好,一头湿发用布巾绞干再以金冠玉簪束好,他才穿上鞋履推开净房的门,直直看去。

透着珠帘见婳婳坐在玫瑰椅上,脚上是一双月牙色缎面绣百蝶的软底绣鞋,她正以脚尖画着地面,听见声响也正好抬头看去,两人目光碰上,她似乎微微一怔,她大概有些害羞,想低头,强忍着又抬头看他,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

燕屼大步朝着她走去,人到她跟前时,她还仰头望他。燕屼半俯身,忽地伸手轻掐着她腰身把人抱起,她瞬间离开椅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他的颈脖。

两人瞬间对调过来,燕屼搂着她在玫瑰椅上坐下,分开她的腿,她几乎是跨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变得亲密无间起来。燕屼低头含住她的唇,一遍遍舔着她的唇,和在京城时做梦梦见她时,是一样的味道,软软的,甜甜的。

姜婳绷紧着身子任由他亲吻着,她脊背绷的紧紧的,燕屼一遍遍的抚着她的背,亲吻她的唇,她呼吸不太顺畅,身上开始发软,身子也没那么紧绷,反倒觉得全身发麻。他还在吃她的舌,缠的紧紧的,又重又深,姜婳都忍不住呜了一声,听见耳里却软软娇娇,她被他吃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这会儿哪儿还有什么紧绷与紧张,全都被他这深重的吻给亲没了。

姜婳身上酥软,可是舌头很疼,屁,股上还一根硬物顶着她,她有些难受,搁在他胸膛上的双手使劲的推他,他的胸膛也硬,推不动,反倒被他用大掌抓住一双纤纤玉手,反剪到她的背后,胸脯就一下子撞上他的胸膛,柔软与坚硬,紧紧贴合。

好在他也清醒些,渐渐放柔这个吻,边亲吻着她的唇边问她,“可想为夫?”

姜婳被他亲的双颊微酡,想了想才道出一个想字。

“当真?”他转攻她的耳垂,含住吸吮。

姜婳推他,急忙道:“当真,当真,你快别亲了,还没去看过爹娘和姨母。”

正好外头也想起敲门声,跟着是珍珠的声音:“姑娘,姑爷,冬瓜老鸭汤炖好了,厨房的小菜也都做好了,可要奴婢端进来。”

燕屼无奈,只得先把人放开,姜婳得空,立刻从他身上跳起来转身几步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正打算让丫鬟进来,却见他起身朝着净房走去:“先让丫鬟把汤端进来,我去净房整理下。”

这个整理不言而喻,姜婳就想到当初他离家时头几夜,他逼着自己握着那处……

姜婳脸色就变了,见他走到净房里才出声道:“进来吧。”

丫鬟们鱼贯而入在外间摆上吃食,一罐子冬瓜老鸭汤,几碟清炒小菜,还有一大碟的鸡蛋卷饼,都是厨房现做的。摆好吃食,丫鬟们退下,姜婳过去食案旁坐下,先帮着他添了碗汤出来搁好。

等着好一会儿才见燕屼从净房出来,神清气爽的模样,姜婳闷声道:“夫君,先吃着东西垫垫胃吧。”

燕屼赶一天路,岂会不饿,点头坐下,拾筷夹起一块鸡蛋饼吃起来。

姜婳望着他吃,小口喝着老鸭汤,等他把食案上的食物吃完,见她还剩半碗老鸭汤,燕屼问:“还吃吗?”姜婳的确吃不下,摇摇头,他就伸手端过她面前剩下的半碗汤吃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有点卡洞房,容我酝酿下。

明天见啦。

☆、第61章

第61章

他这可吃的不少, 姜婳惊讶,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多久没用饭了?可要丫鬟再端些点心过来。”她记得他的饭量一向挺大的。

“早上路过县城时用过一碗面。”燕屼喝掉白玉碗中的汤,取布巾擦过嘴, “不用上点心, 时辰不早, 晚点还要去谨兰院那边跟爹娘一块用晚膳的。”姜家真富贵, 主子们用的碗金银玉的都有,最不济也是各样的精致瓷碗。他扔下布巾,站起身来朝着姜婳伸手,想牵她过去说说话。

姜婳望着他骨骼分明,布满薄茧的大掌, 略犹豫下, 把手递给他,燕屼把人拉起朝着内室而去,姜婳被他牵着走,还不忘转头吩咐外头的丫鬟们:“珍珠,把食案撤下去吧。”

丫鬟们进来把食案撤下,又悄悄退下合上房门, 不打扰两位主子。

姜婳被燕屼牵着到贵妃榻上, 他脱掉鞋履上贵妃榻上,靠在迎枕上, 把姜婳也抱上榻,俯身替她脱掉脚上绣鞋,她还穿着罗袜, 能看的出脚掌玲珑,燕屼瞟过一眼,这才直起身子把人抱在怀中。

她还是不适应他的亲热,僵在他怀里不敢动弹,燕屼轻抚她的背,“别怕,我只是抱抱你,同你说说话。”

姜婳渐渐松散下来,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窗棂外的光亮透进来,紫檀木的贵妃榻上,男人身材实在高大,依偎在他怀中的姑娘越显娇小柔软,他将她整个人罩在怀中,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微微侧头亲吻她嫩豆腐一样的脸颊,软软乎乎的,哪怕只是这样抱着她,他都能起一些别的反应。六岁前他是身份尊贵的侯门世子,六岁后他心中只余仇恨,这些年,从未对任何女子有过感觉。

他连在十几岁的少年时期该有的梦遗都没有发生过,直到与姜婳成亲,一些感情与渴望渐渐苏醒,他才惊觉,原来他也是有**的人,他喜欢她,就想亲吻她,触碰她。

姜婳紧紧捏着百褶如意月裙,闷声道:“夫君不是说不碰我的吗?”

燕屼轻笑:“为夫只是亲亲你。”

姜婳就不搭理他了,燕屼继续亲她的脸颊,好半晌后才缓缓靠在身后的迎枕上握住姜婳的手问道:“娘子在苏州如何?为夫离开苏州大半年之久,不如娘子同我说说家中变化。”

姜婳方才坐在内室,抬头见他从净房出来还有种陌生的感觉,后来就被他拎着亲,这会儿已经没有那种隔的太久再相见的疏离感,也就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说道:“家中都挺好的,姨母也不错,只是有次姨母太想你,大冷天的跑去垂花门等你,染上风寒,后来请张老看过,这才好起来的。”

说起那天的事情,姜婳有些内疚,柔声道:“都是我不好,没有把姨母照顾好,因着那时候你快要春闱,我都不敢告诉你,怕你分心,好在姨母没事了,不过——”她微微抬头望他一眼,他的面庞轮廓深邃,“那日姨母躺在病榻上,我无意中听见姨母喊了声无屹,我问姑母,姑母说这是夫君的字?”

燕屼的神情没有半分变化,眉目依旧俊朗如画,低头亲亲姜婳的唇才垂目嗯了声,“这是我母亲帮我取的名字,父亲记挂母亲,想起这名字总悲痛难忍,这才替我改的名字。”语气也是平缓没有波动。

他的神情实在太自然,姜婳也看不出什么,就低头道:“是我不好,不该提起这个事情的。”

燕屼握着她娇嫩的掌心摩挲着,“无碍,娘子不必自责,为夫还要谢谢娘子照顾姨母,否则为夫在京城亦不能安心科考的。”他叹惋一声:“婳婳,谢谢你。”声音里透了些许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