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这酒一部分销入了元青市,更引来不少富商。
天合堂无人敢惹,只不过御景阁可就不同了,四百瓶的量看似不多,可却占据了人家“寸墨大师”对外销售数额的一多半!谁不想前来捞个好处?!
更何况,这么好的酒只卖六百多可真是可惜了,若是从御景阁老板手里将这销售权抢过去,那得到的可就不仅仅是钱财,更是名声。
在御景阁里,这一瓶酒只值六百多,可实际上这酒就算是炒到了六千多,在元青市怕也不愁卖!
元青市可是整个华夏国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有些人为了面子一掷千金,而这酒价若是足够高,反而将一些富家子弟衬托的面子十足。
当然,这酒的价值随着这销量的增长,时青墨也十分了解。
只不过她泡制药酒的初衷并非是赚钱,只是想要完成任务,更何况,这是药酒,她的目的是为了治病,而不想忽略了主次。
所以当元青市的富商前来,时青墨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让人打发了,她自己的酒,想从手里买走销售权?可笑。
时青墨的态度倒是让爸妈安心的多,毕竟那些富商开出的价格不算低,甚至有些心思不坏的商人在购买销售权不成之后,还提醒这一家人,将酒价抬得高些,但时青墨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任何热切,哪怕这酒卖的再好,她也没有半点贪心的念头冒出。
她时青墨的确是缺钱缺势力,但她希望将来有一天回首自己的一切,再没有半点遗憾。
就像这酒,甘醇,有的是回味,而不是每想到它便想到价格有多么离谱。
更何况,若真要卖高价,那她自然要配制更好的酒,眼下这价钱已经足以。
只是时青墨知足,可有些人却不肯死心,眼下这御景阁二楼一个包厢中,只瞧着一个男人有些烦躁的坐着。
瞪了许久,这目光扫过那服务员,又问道:“你们老板什么时候过来?”
“先生,现在是饭点,我们老板真的很忙,而且您如今已经是第三次来了,老板说了,如果是同样的事情,请您放弃吧,这顿饭就算是我们老板请的。”服务员客气道。
眼前的男人不过二十四五岁,年轻有为,身边跟着个漂亮秘书,带着几分妖娆,许是因为自己是元青市的商人,这神色间带着几分傲气,看着他们御景阁的态度也不是很友善。
最近接待的商人并不少,所以这服务员倒是很镇定,不卑不亢,算是难得。
只不过那男人却有些生气,这第一次前来,那老板倒是客气,亲自见面拒绝,他只当是对方觉得价格太低,没有放在心里,给足了颜面。
可第二次前来的时候,这老板竟然连面都没露,以同样的话搪塞他,那一次他有急事儿便没有多计较,可这一次!对方竟然又让一个服务员传话!
真不知道那个寸墨大师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此药酒竟然放在一个县城贩卖,白瞎了这么好的条件!
男人皱着眉头,带着名表的手腕放在桌上,手指敲着桌面,发出一阵阵响声。
不过片刻,向那女秘书示意了一眼,却见对方从包里掏出了几张一百块,直接塞进了服务员的手里,娇滴滴的说道:“小妹长得这么漂亮不化妆可惜了,这点钱算是我们老板送你的零花钱,回头多买些喜欢的东西打扮自己……”
那服务员一听,顿时心中一跳,连忙将钱塞了回去,“不好意思,我们饭店是不允许收客人小费的。”
这服务员出生在三清县周边的小村子,自小干农活,勤快而且灵活,她这么一推攘,那女秘书哪里争得过?反而将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你!是不是觉得钱少?!”
女秘书也不高兴了,顿时又在皮包里翻了翻,顿时,又多了几张。
服务员立马摇着头,“这位先生、这位小姐,我们饭店真的不允许收客人小费……”
女秘书面露怒色,果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臭丫头劲儿大也就算了,还不识趣!
这若是在元青市,遇见他们这样好说话的金主,那些丫头还不高兴死!真是死脑筋,活该穷一辈子!
身后,那男人越发的不满,目光扫到秘书手上的红痕,直接道:“让老板过来!否则我立即报警!殴打客人,你这服务员到底是什么素质!”
女秘书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她跟着老板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她向来反应快,否则也不会被老板看上!
眼下更是立即配合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目光扫到那服务员,更是笑了一声,下一面便抓起对方的手向自己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这服务员瞬间傻了眼。
三清县民风简单,哪里见过这样有心计的人?
那一巴掌可不算轻,她自己的手都震的麻了!
服务员傻愣之际,这女秘书直接开门冲着外头大叫道:“救命啊!服务员发疯打人啦——救命啊——”
面上露出一片不正常的红,半开着门,眼泪婆娑,看上去像是这里头还有人撕拽着她一般,演的着实厉害。
如今御景阁的管理越发的严谨,作为老板的时秉良与白瑾兰只是偶尔去后厨帮个忙,前台由也请了收银员看着,二人只负责在三楼掌控全局,一般若是有什么事,多半都是井美君出面,她虽然曾经是邵世原的老婆,可毕竟离了婚,总是要养活自己的。
眼下闹出这事儿,井美君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只不过还没上楼,却见三楼栏杆处时青墨冲着挥了挥,这才会意的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这么大的动静,时青墨若是还听不到那真就白浪费了这么好的精神力了。
这客人她听爸妈说过,此人第三次来,为的是百木酒,只要老板不出面,对方不可能停止闹事。
“要不要我去帮忙?”时青墨才要下楼,元缙黎便一脸关注的问了一声。
又瞪了他一眼。
自从那日之后,这元缙黎可是越发的殷勤了,她制作药酒,他帮忙,她镌刻石雕,他在一旁指手画脚,甚至有一次她半夜洗澡时,这元缙黎冷不丁的出现在浴室门口,很好心的问她需不需要新毛巾……
那一刻,时青墨是真想将他掐死的。
善变的男人。
以往讨好爸妈,现在又来粘着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时青墨愤怒的小眼神压根没在元缙黎的心里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瞧着这拒绝的意思,道:“对方是个男人,年轻、有为,不过他进门的时候爷瞧了,那人多。淫。欲,走路时有些别扭,想必是腰疼、肾不太好,对了,还是短命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