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没分手真是上天的恩赐。”狗良扶额,摆了摆手:“我去冲个澡,你给沈总打个电话吧,太可怜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容榕掏出手机,给沈渡打了个电话。
好几天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
原本电话拨通的时候,容榕内心还挺平静的,等那头响起了许久不曾听到的声音后,她忽然就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真的已经好久都没听到了。
“沈先生。”容榕酝酿了半天的开场白全都顺着喉管又溜回去了。
她说完这仨字儿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清冽的声音传入耳膜:“嗯,玩的开心吗?”
明知道他看不见,容榕依旧下意识的点头:“蛮开心的。”
“吃住习惯吗?”电话那头除了他的声音,还有微微的键盘敲击声。
“船上的刺身还挺好吃的。”容榕咬唇,语气小心:“我打扰到你的工作了吗?”
“没有。”男人微微叹气,敲击声戛然而止,只余下他低低沉沉的嗓音:“接到了电话,我总算是可以放心工作了。”
出发前,她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打电话跟他报备。
还说她这些日子都是集体行动,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让他不要打电话过来。
容榕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她内心自责不已,声音忽而就弱了下来,断断续续的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沈渡对于她突然的哭腔感到不解,低着声音问她:“怎么了?受委屈了吗?”.
容榕鼻腔音很重:“没有。”
她走到阳台的推拉门前,吹着空调风看着窗外海景,澄蓝的天色与海色相接,分外的清透凉爽。
可惜阳光刺眼,只能隔着玻璃门看。
因为要把这两天没说的话都给补上,容榕难得絮絮叨叨的跟沈渡聊起了她能想起来的所有鸡毛小事。
当然省略了某些令人不愉快的部分。
这一聊就是半个小时。
其实也不能说是聊天,因为沈渡没怎么说话,他只在容榕话语间的顿隔处说声“嗯”,或是在她特意留下悬念的时候,配合的问一句“然后呢”,如果容榕笑了,他也会跟着笑两声,如果容榕问他“你说呢?”,他就会赞同性的回一句“我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