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潘多拉 疯丢子 2308 字 1个月前

哥羽有些着急:“陆,你听我说。”

“说。”陆垂着眼,罗兰立刻又坐下,二话不说捧起了自己的碗继续吃。

没想到她这么给机会,哥羽反而卡住了,转头看杜克:“你说还是我说?她迟早要知道的。”

杜克沉默了一会儿,对罗兰道:“罗兰,能回避一下吗?”

罗兰一顿,看了陆一眼,见她没反应,很顺从的走了出去。

等确定门关上,房中的机器人亮了代表保密级别的红灯,杜克才叹了口气,道:“陆,你还记得你当初刚醒来时的那个房间吗?你还问我们那个房间之前关过什么。”

“嗯。”即使后来知道了那个房间的材料技术,陆还是得承认她好奇过,“然后?”

“那儿关过一个错误。”杜克点开电脑,用微讯传输了一下,半空中出现全息影像,是一个男人的样子。

……确切说,是一个狼人。

他有着狼的耳朵和鬃毛,吻部微微突出,腰背伛偻却有着爆炸般的肌肉,两条大腿遒劲有力,还有一双人类形状的脚,也长满了灰蓝色的毛。双手双脚都长着尖锐的长爪,嘴角还有两颗獠牙。

似人非人,似狼非狼。

难怪需要防爆程度那么高的房间,这家伙一看就很有破坏力。陆完全无视这个狼人眼中深重的痛苦和暴戾,以纯然欣赏的目光打量了好几遍,才评价道:“母狼生的?”

“……”杜克咬咬牙。

“那有猪人和猿人,或者狗人和鼠人吗?”陆又问,“它们的基因才和我们最接近啊,狼至少排十名开外。”

“……这可能是你审美上比较能接受的一张。”杜克没有否认,这样解释。

“哦,你不用担心,我的审美受到了科学实验很大的影响。”陆拿起果汁,舒服的靠坐在躺椅上,“其他的也给我看看。”

杜克有些无奈,刚抬手,哥羽惊恐的转过了头:“我我我我就不跟你们一起欣赏了!”

等一张张几乎可以算得上猎奇恐怖片的图像过去后,陆才叹口气,放下一口未动的果汁:“如果这就是未来,那人类还是毁灭的好。”

“……”房内一片寂静。

哥羽缓缓转向她,表情比方才躲避实验图像时还要惊悚,他一字一顿道:“这,就是,海瑟……归璞的首领,说的话。”

“现在,你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了吧!”

陆眨眨眼,耸耸肩,一派悠然:“那……恭喜你找对人了?”

第22章 孰轻孰重

归璞有没有可能是潘多拉的余孽?

这是哥羽,以及他背后的人的问题。

陆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失忆感到由衷的遗憾了,她也想知道这是不是还有战友,或者说她现在就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把席琳和这个归璞联系起来。

也许可以稍微联系一下吧,毕竟席琳跟自己提过要重建伊甸园以后,这个立法的呼声就突然响了起来。

但是归璞的起因和宗旨却是完善而明确的,如果作为伊甸园的余孽为了重建伊甸园而组建的,那陆还真的会觉得遗憾……甚至现在相比开发潘多拉的解药,她觉得好像跟着归璞混反而轻松不少。

毁灭人类嘛!多简单!她又不是第一次干!老手!

陆想着,眼神里就带出了点别的意味。

杜克蹭的站了起来:”哥羽,不早了,走吧。“

“诶?可我还没……”

“陆不可能和归璞有关系,就算有她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他斩钉截铁,眼睛死死的盯着哥羽。

再说下去,这个女人就要跳槽了!

哥羽认真的听了,领会了一下杜克的眼神,正迷惑,回头正好对上陆兴味盈然又无辜的眼神,打了个冷战,也站起来:“呵呵,我也就问一问,呵呵,我走了,对不起,呵呵!你慢吃,慢吃!”

“如果遇到归璞的首领海瑟,请务必给我机会和他单独谈谈。”陆还嫌他不够害怕,双手合十道,“我对他的心路历程也挺感兴趣的。”

“这你不用问他,我们都知道。”杜克有些无奈,摆手让哥羽赶紧滚,对她道,“他自己自愿参加我们的实验,侥幸没死后逃了出去,就拉起了大旗开始反对我们。”

“这大概是反派最平和的说辞了。”陆评价。

“请注意关键词,自愿。”杜克沉下声,“这个社会本来就不会让他饿死,只有除了生存之外有其他想法才会这么不怕死的来参加生命研究院的实验招募。实验前我们也和他说了我们要做的事,并且不管是否参与都要签订保密协议。所以他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背信弃义,而且还断章取义。”

“断章取义怎么说?”

“什么人道、伦·理!”杜克激动起来,“他,或者人类难道会不明白我们在做什么吗!?我们做这么恶心的实验是为了谁?什么宁愿毁灭都不要那样繁衍?那早在潘多拉被释放的时候,大家就一起去死不就行了?以前克隆人不是也存在于伦·理悖论中,不被接受吗?!现在怎么都开始觉得自己是正统了?能怪我们吗?”

陆听完,想了想,摊手:“怪我咯?”

杜克冷静下来:“你能自责最好,不自责也不会怪你。”

这小子学坏了!

“真的怪我啦?”陆哭笑不得,“行吧,那吃完饭我们继续工作。”

“……不用,你好好休息。”杜克平静下来后,就稳得像块汉白玉了,“不差这一会儿。”

“那放我家小可爱进来吧,他现在大概蹲在外面舔碗呢。”

杜克沉默了一下,出去一看,罗兰果然没回自己房间,又因为四面禁区无处可去,碗里的饭早吃完了,金发的美人像条小金毛犬那样蹲在门外,毛茸茸的,可怜巴巴。

“进屋吧,陪她吃饭。”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