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张曼妮在家,看到他,慌忙把什么东西藏起来,掩饰什么一样,对他笑。
赵南皱着眉头,这个女人每天对他冷眼相待,这突然对他笑,绝对有问题,他不动声色,去了洗手间洗个手。
偷偷的往外看,看到张曼妮把什么东西往包里塞,在她想要夺门而出时,被快速出来的赵南一把拉住,“你偷的什么东西?”
“管你什么事,你一个上门女婿,管的着吗?”张曼妮气急败坏的,又踢又打。
赵南用力把她甩向一边,抓住她的包,并打开,里面有一包白色的粉末,还有针头针管,顿时明白了。
“你吸毒?”怪不得这一段时间,看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也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如今神情憔悴,精神恍惚,双眼深陷,皮肤干黄。
赵南随手把那些东西倒在马桶里,换来张曼妮的破口大骂,最后悻悻出门。
赵南冷笑,还敢嘚瑟,老子举报你。
张曼妮许多天见不到洪石,那个人突然像从人间蒸发一样,她忍受不住痛苦,又加上心烦,开车在路上疯跑,被等候多时的警察拦住。
老警官从业多年,看她的神情,就知道绝对有问题,又加上有人举报,带回警局里检查,果然尿检呈阳性,被关押起来,强制戒毒。
张曼妮待在冰冷的房间里,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每日发出凄厉的叫声,摸到什么砸什么,看到谁就打骂谁。
看押她的女警官,不厌其烦,实在忍受不住,就给她几棍子。
张家的丑闻,又加了一条,大女儿吸毒,张家算是声誉扫地了,张云城几乎吐血。
赵南得意忘形,他拿着这些商业机密,跟吴明商量的时候,吴明借口拿回去细细看。
可转眼之间,这些东西就到了秦爵的办公室,这一招他是跟苏季阳学的,只不过,他做的更高明,让对方败的更彻底。
张云城心力交瘁,但是他不能倒下去,他倒了,张氏就倒了,可接下来,张氏的合作,每每功败垂成时,对方就反悔,对他公司的底线拿捏的恰到好处,关键时刻发难,一时之间损失惨重。
眼看着生意做不成,那就没有盈利可言,简直是雪上加霜。
秦爵双腿交叠放在桌子上,悠然自得的看着新闻,轻笑,张云城那个老狐狸,现在只知道公司外部出现了问题,却不知内部更乱,这个时候,只需他再加最后一根稻草,那就差不多,可以垮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肆的笑容,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想跟他斗,回炉再造吧。
哗啦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秦爵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只见张曼文怒气冲冲的进来,怒视着秦爵。
助理庞伟胆怯的站在旁边,颤着声说,“秦总,张小姐硬闯进来,我拉都拉不住。”
秦爵示意他出去,坐着未动,只是平平淡淡的扫了张曼文一眼,并不开口。
张曼文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可看到他的眼神时,底气不足了,但是现在家里,还有公司里乱成一锅粥,她又有了勇气,质问,“秦爵,我父亲有私生子的事,是不是你报出去的?”
因为除了秦爵,她不知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秦爵突然笑了,她来的正好,还就怕她不来呢,换做平时,他懒得理她。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还真不是我,我要是想报,早都报了。”
“不是你?”张曼文眼底带着怀疑。
秦爵挑了一下眉,“张叔想必也是糊涂了,这件事很好查,这个新闻我有关注,网上不是公布了亲子鉴定结果吗,那上面必定有医院的信息,只需找到那家医院,是谁去做的,想必很快就能知道。”
张曼文听他说的有理有据,想了几秒钟,之后转身离开。
秦爵看着关上的门,眯了一下眼睛,打击对手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对手自相残杀,他在旁边看热闹,等他们打累了,他再出手,一个一个解决,好戏才刚刚开始。
就在张家的事,闹得纷纷扬扬的时候,苏季阳安排好了公司的所有事情,正乘坐飞机飞往法国。
凯文殷勤的去机场接他,主动为他打开副驾驶位的门,苏季阳都没看向他,直接坐到后面。
凯文耸耸肩,没礼貌的男人,还真把他当司机啊,摇摇头坐到驾驶位。
看着苏季阳沉着一张脸,他眉开眼笑,“苏,我知道你气什么,不就是我没告诉你,私自接你朋友了。”
他当日正好没事,看到马克看手机上的一张图片,当时眼前一亮,本以为是网上随便找的呢。
马克说是苏老大的朋友,马上来法国,派他去接,自己就自告奋勇替他去接,多大点事,至于苏在电话里骂他几次,回来还甩脸子吗?
苏季阳知道他的秉性,见不得美女,警告他说,“不要打我朋友的主意!”
凯文不以为然,从镜子里看着他说,“万一我们两情相悦呢。”
“她看不上你!”苏季阳睥睨他一眼。
“……”凯文无奈,马上又底气十足,“那可不一定,哎,沈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含蓄,古典美,简直就是我梦中,中国美人的形象,啧啧,真漂亮!”
苏季阳忍不住起身,打了他一拳,“我可告诉你,你不要给我惹事。”
凯文无所谓的笑了笑,“你激动什么,我发现你真花啊,回国一次带回来一个美人,还一个比一个有味道,那个乔,也不错,对你又痴情,别再打沈的主意,让人家伤心了。”
苏季阳白了他一眼,实在懒得跟他说一句话,索性紧抿着唇,闭目养神。
车子很快到了他的别墅,苏季阳加快步子,站在门口时还有些激动,他举起手按了门铃,开门的果然是沈落。
“季阳哥,你回来了?”沈落对他笑了笑,连忙把让开,让他进来。
苏季阳定定的看了她片刻,突然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怀里,他比沈落高一个头还多,沈落的额头只能到他下巴的位置。
他忍不住一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沈落脸一热,忙推开他,“季阳哥,你一定累了,坐下来歇歇吧。”
凯文拉着行李进来,看到两人,撇了一下嘴,心里闷闷的,咳嗽了一声,“苏,班森爷爷身体微恙,我去接你的时候,他还说,你回来时,让过去。”
苏季阳皱眉头,他虽然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丝毫也不见疲色,说到底还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