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掏出了一把枪,还是装了消音器的那种,指着她的太阳穴。
林羡鱼打滚哭泣求放过,霍佳冷冷微笑,笑的浑身上下的骨头缝里都冒寒意。
她轻轻扣动了扳机,连枪响都听不见,就要了林羡鱼的狗命。
“救命。”她哭喊着坐起来,脑门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个人尖叫。
“我的妈呀,撞死我了,疼死了。”
她定睛一看,余婶站在她的床前捂着额头:“林小姐啊,你这是中了什么邪?”
“余婶,你怎么在这里?”她摸摸太阳穴,还完好无损的。
“我大清早的在厨房就听到你在鬼吼鬼叫,大少爷让我上来看看你。你这是做噩梦了么?”
可不就是做噩梦了,还是一个相当真实相当可怕的噩梦。
她把余婶撞的不轻,十分内疚。
“余婶,我给你擦药。”
“不用不用,”余婶的脑门被她撞的高高肿起,像大白鹅:“我等会用鸡蛋揉一揉。”
余婶出去了,她起床去洗漱。
镜子里的自己,前额也肿了,像个鹅蛋。
霍佳带给她的恐惧,已经渗入了她的梦中。
洗漱完,她从洗手间出来,冷不丁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很霸气的坐姿。
霍,霍佳?
是真人,还是她对霍佳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现在都到了幻觉的地步了?
要不,当做没看见?
眼神漂移,直接晃过霍佳,当做没看见是不是幻觉就会消失?
然而,但是,可是。
那个幻影开口了:“林羡鱼,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室友了。”
不是幻影,是真人。
霍佳真的来了,而且这么一大清早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林羡鱼举起手,虚弱地跟她挥了挥:“嗨,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