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知道?我上次从惠清路走,看到那边有一家人满为患的猪脑花店,我好像有点印象。”
“那应该是了。”他握住我的手,拉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如果肠胃不舒服,等会让医生来看看。”
正说着,我的主治医生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大叠的报告:“桑先生,桑太太的检查报告出来了,院长请你们到会议室聊一聊。”
我们被请到了会议室,各种x光片插满了灯箱,看的我眼晕。
反正,看到的是我脑子的各种横切面,纵切面。
院长笑容满面地请我们坐,开始了长篇大论的学术演讲。
我昏昏欲睡,他讲了什么我都没听明白,最后几句结案陈词我听懂了。
“桑先生桑太太请放心,桑太太现在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记忆这种东西很奇妙,某一段对她来说刻骨铭心也许就会忽然记起来,其他的如果是觉得无关紧要的,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我觉得,这个院长好像是我的助攻,他的话让桑时西放心不少。
他再看向我的眼神时,没有了之前的忐忑不安。
也许是院长的一番话,也许是我演的逼真连我自己都信了,所以桑时西也相信了我真的只记起了那一小段。
我在医院里待了两天就出院了,我总算可以不用待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
桑时西亲自来接我回桑家,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在门口迎接我。
见我过来便迎上来亲热地扶住我的胳膊:“少奶奶,您回来了?”
我不认得她,她是一张生面孔。
她自我介绍:“我是小黎,以前专门伺候您的。”
桑时西真是多疑,院长说的话他都不是百分之百地信任,又弄出一个小黎来试探我。
我跟她点点头:“嗨,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