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这把枪是假的?”霍佳将枪往我的太阳穴处又戳了戳。
我当然知道是真的,我害怕着呢,但是我倔,我就是不挪步。
时间在此刻流动的特别慢,好像时间被冻住了。
最后,还是霍佳妥协了,她没下的了手。
她拿着枪的手松了下来,手无力地垂着,手里的枪也掉在了坐垫上。
她从发丝里瞧我:“好像明白点了那俩兄弟为什么都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你他妈就是一个疯子。”她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哈。”我揉揉鼻子:“如果你失去了记忆,有人告诉你,你的前半生是这样的。但是又有个人告诉你是那样的,你觉得你会不会疯?”
霍佳瞪着我。
“有人说爱我,有人说恨我,有人要娶我,有人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信任什么人,所以刚才你用枪抵着我的脑袋的时候,我心里在想,如果你真的一枪崩了我,我也就解脱了。反正,我儿子死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霍佳目不转睛地盯了我半天,终于对司机说:“开车,到我城郊的那个别墅。”
我想,她那个别墅应该很是隐秘,连桑时西都不知道的所在。
我们到了她的别墅,分别洗了澡,换了衣服。
我说我饿了,要吃东西,霍佳丢给我一包面让我自己煮。
于是我煮面,她就喝酒。
我好意劝她:“酗酒对疤痕的复原没好处。”
她狠狠瞪我一眼,我不晓得她干嘛要瞪我,我明明是好心好意的提醒她。
我煮好了面,又在冰箱里找到了泡菜,特别留意生产日期,看没有过去才拆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