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恨他,我觉得桑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恨的人。
确切的说,是我最不忍心恨的人。
我仰头看着他,眼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一直流进了嘴里。
原来眼泪不止是咸的还很涩,涩的我自己都打了个哆嗦。
桑旗看到我流泪捧住我的脸,压下头来吻干了我脸上的眼泪。
他的声音沙哑,感觉濒临在破碎的边缘:“告诉我,怎样才能使你不痛苦?如果我不出现就好了,我为什么要出现?我为什么忍不住,一看到你就不由自主地靠上来。”
他喃喃自语,每一个字都在敲击着我的耳鼓。
我在他的怀里哭得发抖,当桑时西说告诉我白糖的事情的时候,我都没有在他面前哭过,但是看到桑旗,我所有的情绪全都崩溃。
我忽然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你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答案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是的,我忽然不想探究了。
不管桑时西和其他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想知道真相了。
我很没出息的只想要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管他是什么人,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恢复了记忆,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以前所厌恶的,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我不管。
桑旗的出现对我来说仿佛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我们两个在黑暗而空旷的房间里久久地拥抱。
忽然此时,刘阿姨在门外敲门:“小姐,你睡了吗?怎么进房间一直都没有开灯呀?”
我急忙将桑旗推进卧室:“睡觉当然不开灯了,你睡觉是开着灯的?”
刘阿姨平时也被我怼习惯了,在门口哦了一声便离开了。
我这里始终不是桑旗呆的地方,刘阿姨和吴芮禾他们都是桑时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