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把她弄上楼,拖进了一个房间,扔在床上,累的我两只手撑着膝盖直喘气。
没想到她看上去这么匀称,但是却这么重。
我喘够了,去倒杯水给她。
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我看她嘴唇干的都起皮了,有些于心不忍地弯腰将她扶起来喂水给她喝。
她喝了大半杯的水,我正要把她重新放在床上睡觉,谁知她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忽然抬手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准确无误地打在我的右脸上,打的我眼冒金花,一个没站稳手里的杯子就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霍佳的这个耳光真的打的我始料不及,她爱打人耳光的毛病还没改。
她从床上跳起来,用力推了我一下,我就跌倒了,正好跌在那堆玻璃碎片上。
我是用手撑着地面的,所以很不幸地扎了一手掌的玻璃渣,痛的我尖叫出声。
我抬起手看看手,满手掌的血糊糊的,特别可怕,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错了,我不该来找霍佳,更不该陪她喝酒,万万不该好心送她进房间倒水给她喝。
我是不是傻,我是霍佳的仇人啊!
她哥哥和父亲出事,肯定是算在桑旗的头上,她现在杀了我们的心都有,我还自己送上门来。
我为我的愚蠢和手掌掉了一滴泪,还没来得及掉第二滴,霍佳就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了我的面前。
“喂!”我忍着痛喊她:“玻璃渣!”
但是,她已经踩上来了,我都听到尖锐的玻璃渣扎进她的脚心的声音。
她好像完全没有痛感,没什么表情的站在我的面前:“夏至。”她笑的阴测测的:“桑旗杀了我爸爸和我大哥,你这个蠢货居然送上门来,正好我拿你换我二哥的命。”
“你明知道不是桑旗做的。”我吸着凉气从地上爬起来,满手掌的玻璃渣实在是痛死我了,我要去医院把玻璃渣给弄出来。
“不是桑旗是谁?是,他没有亲手动手,但是他把消息放出来了,不是等于要了他们的命?你的桑旗好聪明,你的桑旗好厉害,居然连三合会都能搞的四分五裂?是不是?”她跟我尖叫,说话的时候在跺脚,我看到鲜血从她的脚底下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