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得很,我和桑旗的血型和孩子的都吻合,我们都可以抽血给孩子。
再加上桑时西凑一凑,医院里应该还有血源。
但是我们都抽了,可桑时西没抽。
我问他为什么不抽血给孩子,他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看着窗外,他在吸烟,烟雾缭绕着他的脸庞,我完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血型不符。”他简短地答我四个字,然后就再也不理我了。
我知道,的确有的父母和孩子的血型不同,我也没有继续纠结,医生说我和桑旗加起来暂时够用。
这一次我终于看到了孩子他一个人小小的躺在病房里。
医生将殷红的血袋挂在铁架子上,然后粗大的针头扎进了他脑门上的静脉中。
因为孩子手背上的静脉不好找,只能扎在头上。
医生扎第一针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我第一次感觉到心疼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恨不得冲进去让医生那一针扎在我的身上,我深吸气转过身,我发誓孩子好了我绝对不会再见他。
孩子离我躺的远,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只看到血袋里的血一滴一滴的流进了孩子的血管中。
护士从里面走出来,我问她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护士说:“可以,家长可以陪在身边。”
我迈步就往里走,可是桑时西却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肘:“已经忘了我们离婚协议书上面的最后一条?”
说真的在这一霎那我真的忘得干干净净,现在想起来他在离婚协议书上最后一条写着,我终生不可以见孩子。
本来我也没打算见,但谁让我在这医院里碰到了呢?
现在明知道孩子病桑时西却不让我见,这不是残忍,他是卑鄙。
我知道他在恨我,恨我他用100个亿都没有把我留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是想尽办法的在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