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挑着眉:“怎不是撒娇?你看凤歌扯着青山衣袖,青山便抱着她过去了。我也像她那般扯着你的衣袖,你为何不许我去?还黑着脸冷声训斥我来着……”
果然是不能同女人讲道理的,她们蛮横起来,便是直的也能掰弯,错的也能说成对的!
楚东阳揽着九娘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低叹了一声,道:“久久,还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危险不明,我怎么能让你过去?你乖一点吧,好不好?”
九娘抬手捶了捶楚东阳的肩头,然后好气又好笑的将他推开,道:“听你这意思,像是我很不乖巧听话,经常让你为难似的。方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逗你玩儿罢了。那树林子里黑不溜秋的,有什么好玩的,万一踩着毒蛇倒白被咬一口,多亏啊!”
楚东阳眉峰微微动了一下,轻笑着道:“我带你去火堆旁边坐着,入夜了便冷了,小心别着凉了。殷漓没有跟咱们一道回来,若是染了风寒还得四处去寻医问药。”
九娘搂住楚东阳的手臂,将头靠过去,一本正经的道:“我穿了那么多件衣裳,就算不烤火也不觉得冷。倒是相公你,只穿这么一点点,真的没事吗?若是染了风寒,便不能日夜陪在我身边了呀,否则会传染给我的。”
楚东阳愣了愣,侧过脸,在九娘的额头上亲了亲,低笑道:“久久放心,你相公身强体壮,这样的天气根本算不得冷,即便是光着膀子也不可能受寒。”
九娘仰着脸笑,抬手拍了拍楚东阳硬邦邦的胸膛,十分结实,她脸上的笑便带着几分邪气,道:“相公好些日子没有锻炼了,身体还是这么棒,真好!”
说着,便踮起脚尖凑到楚东阳耳朵边,坏笑着低声道:“等回家后,我亲自帮相公洗澡如何?我要将相公扒光,好好欣赏一下相公健壮结实的好身材!”
她凑得那么进,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气息萦绕在他的耳畔,将他耳朵都熏得烫红,又说这般大胆挑逗的情话,让楚东阳浑身都僵硬得动不了,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九娘看到楚东阳呆若木鸡的样子,便乐不可支的在他嘴角上亲了亲,嗔了句:“傻样儿!”
楚东阳回神过来,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九娘抱了起来,身子一闪,瞬间便移到马车旁,边小心的将她放进马车里,不咬着牙隐忍的道:“你这小妖精,这般大胆,故意说那样的话来折磨我!看来不好好收拾你一番是不行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钻进马车上去。
很快,马车便轻微的摇晃起来。惹得附近的弟兄频频往马车看去,脸上还露出别有深意的笑。
……
树林距离此处也不过是二里路左右,转眼的功夫便能听见人声和清晰的呼喊声了。
那里点燃了火把,夜风吹来,火把明明灭灭,火光时而明亮事儿昏暗。
青山抱着凤歌朝有火光的位置跑去,到了那儿,看见小成他们几个围在一颗树下,均抬着头大笑着向上看,每个人脸上的笑都带着几分坏坏的意味。
青山不明所以的也抬头朝树上看去,眸光一闪,随即很快便捂住凤歌的眼睛:“别看!”
“怎么了?”凤歌抓住青山的手,又紧张又好奇的问。
好奇心是十分可怕的东西,越是说不能看,越是容易激发一个人的好奇心,便越是想看。
青山动作太急切匆忙,没有将凤歌眼睛捂严实,留出了一道细小的缝隙,凤歌好奇心驱使,便偷偷从那缝隙中朝那边看去。
“啊!无耻!流氓!”凤歌大叫了一声,便立刻转身扑进青山怀里,又羞又臊,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青山无奈的叹气,不让她看,她却还是看到了。
那边,小成听到声音便立刻看过来,看到凤歌扑在青山怀里,便都哄然大笑。
青山瞪了小成一眼,道:“你将他们绑着就是了,何须扒光他们的衣裳?”
原来被绑在树上的人一个个都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这等伤风败俗、不忍直视的画面,青山自然是不能让凤歌看到的。最主要是,这些人里有白殇,他目前还是凤歌的未婚夫,青山更加不能让她看到。
小成清了清嗓子,摊着手对青山道:“你们俩不在那边烤肉吃,跑过来这边凑什么热闹?这回看到不该看的,怨不得我呀!要怨就怨小黑,都是它出的馊主意,也是它先将人家的衣裳扯掉的!”
小成指了指在一旁摇头摆尾的大黑狗,然后哈哈大笑。
青山不由得惊诧,小黑不是在家里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小黑大概是想咱们了,不远千里跑来寻咱们呢!”小成说着,微微弯着身子抬手去摸小黑头,又扬了扬眉,学着九娘那样对小黑道:“狗爷,干得漂亮!”
小成只打算将白殇他们绑在树上,可白殇一直在叫骂,小成本准备将自己的袜子脱下来堵到白殇嘴里,可没想到小黑却突然跃起来咬住白殇的衣裳,只听见“嘶啦”一声,白殇的衣裳便被小黑扯烂了。
白殇被绑着动弹不得,小黑连续跳起来几次,直到将白殇扯得一丝不挂……
小黑这霸气野蛮的举动,让小成他们几个看得一愣一愣的,听见白殇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时,他们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白殇那几名手下一并给扒光了。
“汪汪!”小黑听见小成夸它,十分得意的叫了两声,还不忘朝青山摆了摆尾巴,在看到青山怀里的姑娘时,又“汪汪”的叫了两声。
小成便笑道:“小黑,那是青山未过门的媳妇儿,不许凶她。”
“凤歌!凤姑娘!救命啊!”被绑在树上的白殇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光着身子,便扯着嗓子大声喊。反正命总比脸重要。更何况以后要跟凤歌成亲的,给她看一看也无妨。
凤歌既不敢抬头去看,也不敢应话,只能扯着青山的衣襟,低声哀求道:“咱们快走吧!”
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不然要臊死啊!
青山搂紧她,对小成道:“悠着点,别弄出人命。”
说罢,又朝小黑看了一眼,便抱着凤歌迅速离开了。
小成又摸摸小黑的头,道:“好了,咱们也走吧!”
“放我下来!快将本少爷放下来!你想要多少银子,本少爷都给你!”白殇看到小成转身便要离开,大声朝他们喊。
“别唬我,刚刚翻了一下你的破衣裳,你全身上下只有不到十两银子,还想用银子收买我?呵呵,别做梦了!”小成睨了白殇一样,冷笑道:“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绳子的绑法有些特别,你越是挣扎绑得越紧。你再动得厉害些,说不定能将你肉都割烂,甚至将你胳膊卸下来也不是没可能。”
白殇确实被绳子勒得很痛,连喘气都难受,听小成这么一说,他心里也害怕,别不敢再乱动了,只僵着身子大声喊:“我有银子,我爹有银子。只要你放我下来,我立即让人回家取银子来给你。”
他们是被绑在树干中间段,双脚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相当于人是被吊着的,只有绳子绑得紧他们才不会掉下来。如此,便增加了他们的痛苦。
白殇实在是受不了了,哭着道:“我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