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2)

清宫宠妃 小琉花 2586 字 13小时前

“娘娘!臣妾头顶的这片天,眼见着就要塌了呀!皇上他,皇上什么都查清楚了,这回臣妾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不会,”諴妃笑道:“怕什么!不是还有本宫呢么,本宫会保你,保你关佳氏一族的性命,你放心。”

諴妃如此轻飘飘的语气说出这一番话,简嫔懵然愣了一下。

她本以为如此棘手的事情,必得经过几番磨难才能哭求得諴妃娘娘同意搭救,却不曾想,她应得如此容易。

“娘娘……”

諴妃笑了一声,“本宫答应会保你,你还担心个什么。明日本宫就会亲自去养心殿和储秀宫为你说情,这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还有本宫摆不平的么。”

“是,是……娘娘出面自然是万无一失,臣妾当然放心,”简嫔听到諴妃这样说,整个人才稍稍松了口气,想想,她又瞧諴妃的脸色,试着开口求道:“可臣妾那个表哥姚胜……还关在慎刑司,他好歹为娘娘和臣妾鞍前马后效力这些年,有他在内务府,娘娘您行事也方便些……”

“知道了,知道了。”諴妃一笑,“不过是个奴才,由本宫开口,皇上少不得给本宫几分颜面,再说了,还有皇后呢。饶他一条狗命,也不难。”

“得了,你就放心回罢,本宫自会为你筹谋。好好拾掇自己,别再这一副鬼样子出现在本宫面前,成什么体统。”

“是……”

简嫔如今全部的希冀都落在眼前之人的身上,諴妃说什么,她自然是惟命是从,不敢稍加怠慢。

好在,娘娘已经应承了,明日亲自为她求情,想必至少可以求得一线生机。

“忍釉,你亲自送简嫔出去。”

“是……”

忍釉送简嫔出了门,片刻间回来便遣散了殿内的宫人,急着道:“娘娘,这事您怎么能管呢?这时候,咱们自己摘还摘不干净呢,皇上动了怒,娘娘小心牵连到自己呀!”

諴妃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去,将桌边的团扇挥到地上:“你记得,景仁宫对外一定要摘得干干净净!”

忍釉先是惊讶,随后了然惊喜道:“娘娘?你的意思是——”

諴妃沉下脸:“姚胜那个狗奴才犯了滔天的大罪,皇上将他五马分尸都不及,到这个时候,简嫔那个蠢货还想着怎么去捞她那个表哥!她这样的蠢材,本宫当初怎么会留她在身边的?啊?”

忍釉玩笑一声:“娘娘您忘了,您当初不就是看上简嫔娘娘的这一点么。”

听到这话,諴妃转过目光看向她,随后自顾笑叹一声,“也是。”

忍釉跟着自家主子这些年,想想自己刚刚还真是多虑了,她放了心,才又道:“那娘娘,您说明日要去养心殿和储秀宫的事儿,也是骗简嫔娘娘了罢?”

“自然不是,”諴妃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沉下目光:“本宫应下的事儿当然要去。不过不是求情,简嫔眼下如同丧家之犬,一旦狗急跳墙,难免胡乱攀咬旁人。本宫这回去养心殿,一来撇清关系,二来,也让她没有机会再出来乱叫。”

忍釉的笑容完完全全回到脸上,她恭敬地一福身,敬服道:“娘娘英明。”

养心殿里,皇后这边却是一脸的愁容。

她小心翻开袖口,瞧着皇上手臂上划开的那一道刀痕,心疼道:“皇上,臣妾怎么觉得这个伤痕过了几日反而一点未见好呢。”

她叹了口气:“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这般的无能。”

皇上倒是不怎么上心,他的目光都落在另一手执的书卷上,“小伤口而已,皇后不必太在意。”

皇后却忍不住还是一直去瞧那个伤痕,秀常在在旁边站着,她小心地看看皇上,又看看皇后,适时上前,故意瞧了一眼那伤,道:“娘娘,奴婢怎么瞧着,皇上的伤口不但未消散,反而这划痕的颜色,越来越重了呢。”

经她这一提醒,皇后也觉得怪异,她拧起眉头,“是啊,本宫瞧着,这伤口渐渐好似呈深紫色。”

她抬起头,“原本臣妾看到可是一条红痕啊,皇上?”

“是么。”颙琰的目光仍旧在书卷上,随口应了一声。这样的小伤口,他身为帝王,总觉得皇后小题大做了些。

“不该啊。”秀常在道,“按理说,太医院的太医们精通医术,给圣上细心诊治了几天,怎的这一道小小伤痕,不但没有丝毫起色,这颜色反而越来越深呢。”

“娘娘,”秀常在瞧着皇后,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皇后心思何等玲珑剔透,怎会瞧不出她有话要说,只要事关皇上之事,她也顾不得秀常在的扭捏,“有什么话,你尽管讲就是,本宫恕你无罪。”

“是。”秀常在福了福身,再起来时,显得谨慎了些:“不瞒娘娘,嫔妾听闻,皇上那一日,好似是因为如贵人在场,才意外受了伤……”

“娘,娘娘……嫔妾觉得,还是请钦天监来看看,更为妥当。”

“钦天监?”皇后的目光凝重了些,秀常在的弦外之音,她当然听得出来。

秀常在瞧着皇上听到‘如贵人’三个字,目光也从书卷中转向了她,时机刚刚好,她便重新屈下身:“回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的妹妹她,她从前在善府时,就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那时候她对奴婢的额娘有误会,总是怀疑奴婢的额娘待她不好,后来一段时间,不知怎的,奴婢的额娘便生了一场病,请了好多大夫来都不济事,最后从山上请下来一位得道的高人,才一语道破玄机。”

“那高人说,绣玥她原本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又怨念太重,围绕着额娘经久不散,这才导致额娘不能痊愈,即便这样,阿玛还是念着骨肉亲情,不忍对她如何,直到后来奴婢也遭了毒害,这才狠心将绣玥关入了地牢中以灵符封住其戾气。接着,额娘的病也开始慢慢全好了……”

秀常在说着哭泣起来,跪了下去:“皇上,奴婢万死!都是奴婢看妹妹可怜,才想着将她安置进宫,想她在延禧宫中平安无虞过完一生也便罢了,奴婢真的没想到她会招惹到皇上呀!”

“谁知妹妹的心气会那样高,从开始,她便打算一心攀附隆恩!若是伤及了龙体,奴婢死一万次也难恕罪过呀!”

秀常在痛哭流涕,皇后皱着眉,去瞧上位坐着的皇帝,“皇上!您的龙体事关江山社稷,若照秀常在的说法,宁可信其有,如贵人她——”

“绮雪。”

颙琰先一步开口截住了她,他的眉心缓缓收拢,将手里的书卷合上。“怪力乱神之说岂可尽信。”

“可是皇上!”皇后急切道:“事关皇上的龙体,臣妾就不能当做不知,这事决不能含糊过去,还请皇上允准,请钦天监来瞧一瞧罢。”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