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非洲远古生态茶”的导演金静柔一个人一直在一间满是电视监视设备的房间里静静地观赏着自己的杰作。她注意着这场演出中的每一个细节,并在内心对剧目中的一些情节进行着修改,力争下一场的表演更加完美。
正当她沉醉在自己的作品中时,有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并在她的额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愣了一下神,发现熊志坚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宝贝儿,你安排的这道茶确实是不同凡响啊!”
“熊哥,你怎么取笑人家!”
“不,不!绝没有取笑的意思。”熊志坚十分欣慰地望着金静柔,“你的安排的确让我喜出往外,活动的安排超出了我的想象!”
“熊哥你将我从浪都带到东北,不用再逢人卖笑,我都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金静柔有些动情地低着头,“我原来想,这一辈子也没脸回到东北了,正是因为遇到了你熊哥才改变了我在外面流浪的历史。小妹没有别的本事,在生意方面帮不上你的忙,我也只能在这方面间接为你做些事了。”
“不要那么说,其实你对我的帮助,是其它人想帮都帮不上的。”熊志坚称赞着,用手臂挽着金静柔的肩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也想好了,这里的一切都听你的安排,需要什么东西,有什么花费,你看着办就行了。我给你单独开了个账户,钱不多了我会很快给你打入专门设立的账户的,你放心好了。”
“是啊,我的父母因为我的原因,早早离开了人世。”金静柔说着,眼泪已经盈满了眼眶,“熊哥你就是我的亲人,如果有一天你嫌弃我了,我会主动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结束我的生命。”
“柔妹,怎么说傻话呢,你就把我当作你的亲哥哥好了。”熊志坚用力抱了抱金静柔的,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亲,“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你原来做过什么,也不知道你的真名实姓,我也已经给你办理了新的身份证明,你现在是香港的投资移民。你现在就抬起头来做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这儿的一切你说了算。我想好了,马上我就将这里转移到你的名下。”
“熊哥,那怎么行,这里可是投资了七千多万啊!”金静柔瞪大了眼睛。
“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就不要多想了。”熊志坚在这个金静柔面前表现出了少有的温柔和耐心。
这时,他们在屏幕上看到,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贾敬寅被几个女孩子搀扶着来到了一个房间。先是由两个女孩子将他身上的唯一那块遮挡下体的破布块除去,接着她们又用湿毛巾给他擦试去身上的油彩和沙砬,最后把他放到在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随后,这两个女孩子便出去了。
金静柔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莹子,该你出场了。二号屋的那个客人下一步由你接待。”
几分钟后,屏幕上一个身材修长、身上仅着近乎透明的紫色迷你裙装的女孩子走进了贾敬寅的房间。只见那个女孩开始轻轻靠近躺在床上的贾敬寅,用纤细的手指在贾敬寅的头上、足底、背部等全身进行着按摩。贾敬寅一直在酣睡着,似乎并没有感知到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但女孩子却仍旧十分耐心细致地为贾敬寅继续按摩。后来,当贾敬寅似乎有了些知觉的时候,那个女孩却开始按摩贾敬寅的私处敏感部位。
熊志坚通过屏幕似乎看到贾敬寅的眼睁开了一下,却又装作仍在睡梦中且闭上了眼睛。好像女孩子感觉到他有些清醒了,开始将一种液体涂抹在贾敬寅的身上,用湿润的双手轻轻抚摸他的全身,最后还用舌尖舔舐贾敬寅的乳头和脖颈,这时贾敬寅开始哼哼唧唧地叫出了声,并睁大了双眼,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子。忽然,贾敬寅笑了,一挺身子坐了起来,把那个孩子搂在了怀中,“宝贝,你来了,太好了。”
女孩子没有答话,只是顺从地依偎在贾敬寅的怀中,听凭头发都靠染黑、足够她叫一声伯伯的贾敬寅笨拙地亲着她的脸颊。同时,一只手已经将女孩子的身上仅有的短裙一把拉了下来。
看着这一切,熊志坚笑了笑,拿起旁边的遥控器关掉了画面。
“柔妹,这些你都保留了录影资料了吧!”
“当然,不行吗?”
“保留是可以的。”熊志坚想了想,“不过,你要将这些影像数据逐步转存到香港,之后这里就不再保存这方面的资料,要从电脑中全部删除。明白吗?”
“明白,你放心好了。没有你的话,这样的资料任何人都不会看到的。这里的保安设施,除了你我,任何人是都不可能进来。”金静柔想了想,又进一步说道,“尽管如此,按照你的吩咐,我也不会在这里保存这方面的资料的,而是通过互联网将这些东西保存在香港的电脑服务器中的。在我到香港后,会把这些东西刻成光盘,存放在保险柜中,同时把电脑服务器中的资料全部删除掉。”
“你的安排很周到,就这么办吧!”熊志坚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正锋他们从马店子职工生活区回到黄龙市政斧招待处后,市委副秘书长辛东山早已等在了哪里。他一见到李正锋他们回来,马上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各位领导辛苦啦,现在都快中午一点了,赶快到餐厅就餐吧。”说着便吩咐服务员,“快通知厨房里的师傅,马上准备做菜。”
“辛秘书长,不要太麻烦了,今天下午我们还要到企业调研,就准备些主食让大家填饱肚子就行了。”李正锋回过身对着其他人,“今天我们吃完午饭,下午还要赶时间,是不是二点准时出发,大家有什么意见?”
“现在这个季节天黑得比较早。李省长的指示很正确,大家吃完饭不要再休息了,我们两点准时出发。”柳茂根首先回应道。
“李省长,你这几天是不是太辛苦了,特别是今天上午光是走路了。我比你年轻多了都有些吃不消了,你应当休息休息。”孙纲正不想出发得特别早,以免像今天上午那样被动,他想早作些安排,“不会休息就不能很好的工作。我看大家上午都有些累了,是不是饭后大家稍微休息一下,二点半出发怎么样?也不会误什么事。”
李正锋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今天上午近三个小时,大家一直是走路或站着,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再说到企业调研也不是什么十分着急的事,就同意了孙纲正的意见,“孙市长的意见很好,我看就两点半出发,大家稍微休息一下。”接着他叮嘱道,“到时大家相互喊一下,保证准时出发。”
大家到餐厅就坐时,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六个凉菜。李正锋看了看说,“辛秘书长,其它热菜就不要做了。你通知一下厨房的师傅,准备一下水饺、面条等主食,再做个汤就行了。”
辛东山并没有动,他觉得省领导到市里来,这么简单的伙食标准怕是交待不过去。如果省领导对此次考察活动不满意,对市里的工作提出了批评意见,说不定自己会成为替罪羊,领导们一生气自己得动动地方。没有办法,辛东山便用眼睛看副市长孙纲正。
“是啊,辛秘书长,李省长和大家下午还要继续到企业,二点半准时出发。再做热菜还要一些工夫,那样时间就更来不及了。你就按李省长的意见办就是了。”省国资委主任柳茂根进一步解释了一下。
孙纲正这时也忙表态了,“好了,辛秘书长,省领导都表达了,你就不要多想了,就按领导们的意见赶快办吧!”
辛东山没有办法,望一眼孙纲正,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出声音,之后便离开了。
午饭后,孙纲正赶紧给原来说好要去调研的两家企业的一把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在向省领导汇报企业的改革与发展情况时,尽可能要客观一些,少搞些小聪明,因为他清楚李正锋可不是一般的省领导,企业哪点事想瞒他是根本不可能的。既然不能瞒,那干脆实话实说,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周成钢在路口等了不过几分钟就见一辆奥迪车飞驰而来,司机在他面前停下后摇下民车窗,“请问你是不是姓周?我是黄钢的。”
“噢,我是周成钢。”
“那你上车吧,我们赵主任让我来接你。”
周成钢坐上汽车,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他感觉到,这次唐建国的自杀未遂,说不定会使唐建国的命运出现转机,而他周成钢作为唐建国的哥们说不定也要沾光了。唐建国这小子,有李正锋这样的关系,怎么就不知道利用呢?原来,他曾经耳闻唐建国有个关系在江城市担任书记、市长,就一次次试探过唐建国,但唐建国那小子一直吞吞吐吐,最好被问得没办法了,就是拿他妈妈作挡箭牌,说他妈妈不允许他去找。他也知道唐建国是个孝子,决不会违背他妈妈的意思办任何让他妈妈生气的事。现在可好了,这个李正锋主动找上门了,他可以以唐建国哥们的身份直接和李正锋提要求,人家一个省长,点一下头就会让他梦想成真。
周成钢被接到黄钢宾馆时,赵啸已经在一个雅间里等着他了。司机将他引进了雅间,就向他介绍道:“这是我们黄钢总裁办公室的赵主任,你请进吧!”
“刘师傅,你到大厅里随便点些菜吧,你就对他们说我让你去的,账就记在我身上。”看到那个司机刘师傅要走,赵啸对那个司机又念叨了一句,“吃完饭后马上还要出发,刘师傅你肯定不能喝酒了。等事情办完后回来,我专门再请你们喝!”
“好,赵主任,我下去了!”司机说完便十分知趣地出去了。
其实,赵啸是从内心里瞧不起周成钢的。彭涛交待他去办身在江城市的唐建国的事,将他从江城市接回来治病,并尽可能处理得圆满一些。这对赵啸来说是件不太容易办的一件事,因为他不认识唐建国,再说即使找到唐建国,唐建国万一不听他,他怎么办,怎么向彭涛交待。另外,彭涛还要他接待省监事会的人,他只能另想其它办法。他通过各种关系了解到这个周成钢与唐建国关系不错,还一道到江城市去打过工,便想托付给周成钢办这件事。
“这位兄弟,我叫赵啸,是黄钢总裁办副主任。”赵啸先介绍完了自己的身份,马上热情地如同老朋友,“不瞒你说,唐建国家的事你比我清楚,我们彭总让我特别关照一下唐建国家。这不听说唐建国在江城市有病了吗?你辛苦一趟,到江城找到唐建国,病情严重的话可以马上安排他住院治疗,或者接回黄龙市,甚至安排到省城治疗也行。这件事办好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会帮你解决的。”
周成钢一听,这下可好了,便痛快地答应道:“赵主任,唐建国的事你包在我身上,我会尽最大努力办好。”
“好,我看你也是痛快人。说想喝点什么,吃点什么,随便点。”赵啸显得十分豪爽,向着门外喊了声,“服务员来一下!”
“这儿的狗肉不错,就来份狗肉,再来十串羊肉串,来瓶祥林老窑吧!”周成钢也并没有客气。
“好,你爱吃就行。”赵啸答应着,对着服务员继续吩咐,“再来两只三头鲍,一盘剁椒鱼头,再随便上两个青菜。祥林老窑就不要上了,来瓶茅台吧!”所谓三头鲍,不是说有三个头的鲍鱼,而是一种说法,意思是三个就够一斤,是大鲍鱼的意思,价格较贵。
“哎呀,赵主任,这可是太破费了!”周成钢有点受宠若惊。
“我看着你比我好像小,我属于猪,你属于什么?”赵啸问。
“我属狗,我比你大一岁!”
“是吗,那你就是哥哥了。哥哥看上去很年轻啊,这样,小弟就敬哥哥了。”说着,赵啸给两人满上酒,自己先端起了一杯,“我下午还有事,这酒是为你要的,哥哥你一定要多喝点,不够再要。”
几杯酒下来,赵啸就和周成钢好像老相识了。最后,赵啸从身上取出了一千元钱,递给了周成钢,“这点钱你先拿着,作为你的劳务费。这次出去的其它费用你不用出,有什么花费你直接和司机刘师傅刘希虬直接说就行了。”
周成钢真想一把将钱抓过来,但还是要客气几句,其实他的手已经伸了出来,“第一次见面这怎么好意思?唐建国和我是哥们,到江城找他我也是应该的。”
赵啸将钱直接塞进了周成钢的手里,“你到江城是为我们单位办事,不是你我兄弟的事,你就拿了吧。我再找哥哥什么事,我肯定就不客气了!”
“那我就谢谢兄弟了。到江城找唐建国的事,你就听我的好消息吧!”周成钢向赵啸表着决心——
谭武从彭涛哪里接受了以董事长的身份参与运输公司的剥离与改制的任务后,自己心里一上午都在犯着嘀咕。中午他陪几个来参加黄钢庆典活动没有走的客人吃完饭,躺在床上本来想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
起初,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十分的高兴。自己虽然是一个大型国有企业的副总经理,年收入三、四十万元,但说到底也是个打工者。如果这次作为董事长的身份参与进运输公司的剥离与改制中去,按彭涛的授意实行经营者收购mbo,那么自己就是一个有产者了,就不再寄人篱下了。
现在回想起彭涛的最后一句话,谭武又有点吃不准了,觉得前面说不定是个坑在等着自己往下跳呢。而这个坑呢,就是彭涛给他挖的。集团公司副总经理级的包括书记、副书记,共有十三个人啊,彭涛却让自己第一个试水,结果究竟会怎么样呢。他毕竟前后在国外呆了近十年年,改革开放后的华夏变化太快了,在这样一个以人情关系为重的国度里,由他为主推进一场重大的利益变革,这样局势他能够很好的把握吗?自己在国外读了那么多年书,有了经济学的博士学位,又取得了国际著名学府的mba,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会有一份十分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何必要承担风险呢。
谭武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静静地想了一个多小时,最终下定了决心。他走到门口将房门轻轻关上,并锁上了门,然后再次回到办公桌旁,从抽屉的最里边取出了一个小本子,从夹层里拿出了一张手机卡。他将自己的手机卡取出后,换上了那家卡,重新打开了手机。
“大哥吗?我是托马斯啊,我有点紧急的事要和你报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