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悍妒 为伊憔悴 2160 字 12小时前

话里有话,这个看似温婉善解人意的慕容姑娘,心思绝不单纯,不可小觑。

众女怕两人又闹,李敏赶紧拉着徐玉娇,“我们都走完城墙了,徐姐姐来晚了,跟我们去城门摸钉。”

王香兰朝白燕做了个鬼脸,“白公子,名花有主了。”

白燕看着魏昭笑笑,也跟着众女一起朝城门洞走过去。

魏昭走在最后,徐曜陪在她身侧,慕容蕙跟在徐曜身后。

魏昭突然踮起脚,凑在徐曜耳边促狭地说;“侯爷说我方才是看见侯爷分了神,还是因为白公子分了神?”

徐曜侧过头,居高临下,眸光冷冽,魏昭吐了吐舌,弯起唇角。

余光朝慕容蕙瞟了一眼,慕容蕙正紧盯着她二人,脸部笑容僵硬。

城门洞有一群姑娘,摸城门上的铜钉,大家笑闹着,北地风俗,摸城门的铜钉,谓此举“宜男”

每年正月十五十六这两日,萱阳城的成千上万的妇女成群结队来城门摸铜钉,铜钉光滑锃亮,魏昭站在城门前,犹豫着不肯伸手,摸铜钉婚后宜生男,徐曜就站在身旁,魏昭怎么好意思,偏徐曜不走。

徐曜等了一会,不见她动作,侧头看她,唇角慢慢扬起,伸出手,抓过她的小手,强硬地放在城门铜钉上,大手张开,盖在她的细白的小手上,魏昭想缩回来,徐曜抓住不放。

那厢王兰香等看见,引起众人一阵哄笑,北地女豪放,不以为意,魏昭被大家取笑,羞涩地小声说;“放开我。”

徐曜抓着她的手一起放下,冬季天寒,铜钉冰凉,魏昭的纤指有些许凉意,徐曜攥着柔棉一样的小手,包在自己宽大的掌心里暖。

慕容蕙站在徐曜身侧,伸手虔诚地挨个摸城门上的铜钉,凡是能够到的铜钉都摸了一遍,摸完,一回头,看见徐曜握住魏昭的手,为她暖手,铜钉摸多了,自己的手冰凉,她两手搓着。

城门口人多,魏昭害臊,想把手从徐曜手里抽出来,无意间看见慕容蕙搓着两手,盯着徐曜和自己紧握着的手,遂打消了抽出手的念头,由着徐曜捏揉。

白燕站在众人后面,朝魏昭和徐曜站的地方看,魏昭被四只眼睛这样盯着,最后还是对徐曜说了句,“好了,我手暖了。”

就势抽了回来。

李敏和王香兰那厢喊魏昭,“魏妹妹,我们要去走桥,你跟侯爷去不去?”

什么叫她跟侯爷,看哪家妇女走百病,身后跟个男人。

跟徐曜客气几句,“侯爷,我跟她们过桥。”

白燕从后面走过来,“我跟你一同去。”

这厮不是给自己点眼吗?生怕徐曜不误会两人。

“我陪你走。”徐曜温声说。

战场上杀人如麻冷血的燕侯性情温良,宽宏大度,真难以置信。

白燕不以为意,看见慕容蕙跟在徐曜身后,“慕容姑娘也去度厄。”

慕容蕙微笑着说:“白公子不知道,我们北地风俗不走桥不得长寿。”

四个人,徐曜和魏昭在前,白燕和慕容蕙在后,倒是没冷落谁,离此不远有一个湖,走完城墙,朝西走顺道过湖上的石桥。

刚一上桥头,天空飘落雪花,徐曜的侍卫给徐曜和魏昭撑起伞,徐曜接过侍卫手里的油纸伞,替魏昭遮在头顶。

沿着石阶上桥,白燕瞥了慕容蕙一眼,慕容蕙一直盯着前面的徐曜和魏昭,看魏昭的眼神满是嫉妒,白燕一伸脚,踩住她曳地的裙琚,慕容蕙猝然跌倒,尖叫一声朝桥下滚去。

徐曜和魏昭听见,站住回头看,慕容蕙已经滚落在桥下,徐曜把手上的伞塞在魏昭手里,疾步下桥,来到慕容蕙身边,“慕容姑娘。”

白燕若无其事地走到魏昭身边,自然就接过魏昭手里的油纸伞,撑在魏昭头顶,淡若清风的语气,“走吧!”

两人沿着桥朝前走去。

魏昭抿唇,“慕容姑娘这下摔得不轻,是你干的?”

白燕扬眉,“什么都瞒不过姑娘。”

“你不喜欢她?”魏昭问。

“我不是燕侯。”

桥首,徐曜蹲在慕容蕙身边,急问,“怎么样?摔坏了没有?”

慕容蕙跌倒从石阶滚落桥下,形容狼狈,裙子也歪了,徐曜扶着她站起来,慕容蕙满面通红,试着走了两步,腿磕破了,走路有点瘸,徐曜吩咐身旁的侍卫,“送慕容姑娘回侯府。”

侯府的马车一直跟在后面,侍卫陪着,慕容蕙蹒跚地朝马车走过去。

徐曜回头看魏昭,茫茫夜空飘着棉絮般的雪花,一把油纸伞下一对男女,并肩在湖边漫步,湖畔桅杆高悬大红灯笼,夜色中发着微红的光,年轻男子锦衣华裘,玉树临风,少女雪白狐貂,似月下梨花。

魏昭望着茫茫夜色,突然问:“白公子是何许人?意欲何为?”

白燕眼尾上挑,看向远处湖岸边朦胧的灯火,“姑娘何出此言?白某就一介书生,”,

魏昭不再问。

“姑娘真想嫁燕侯吗?”白燕问。

“我没有选择权。”

推掉婚事,不是办不到,她却有另外一层考虑。

湖面结冰,铺了一层细雪,站在湖边,有空旷苍凉之感,白燕清悦的声音透过暗夜传来,“魏姑娘,我听说你们北地有个风俗,正月十五前后,三日放偷,偷至,笑遣之,虽窃至妻女不加罪。”

“我徐曜的女人也是你敢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