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明珠皇后依旧没有变,还是这么的丑陋,粗鄙。淑妃实在是想不通,元德帝怎么会和这样的女人同床共枕,又怎么会让这样的女人成为大夏的国母,这样的女人如何带的出去。
“陛下,太子他年少无知,才会错信他人,那安喜太监,简直是太可恶了!”
淑妃也是女子,今日来之前自是去瞧过那些女子,真的是伤的不轻,还有就是安喜果然是阴损之人,自己没那玩意了,还去折辱那些女子,有些女子的下面简直就是不能看。这样无耻变态的行径,她都看不下去,恨不得将那安喜太监千刀万剐。
“淑妃,朕是知晓的,那太监自是留不得,朕已经判他凌迟了,只是如今正值新年,不易见血光,等着过完元宵,再处理他也不迟。只是政儿,这段时间还是在东宫好些温书才是。”
元德帝并没有说要太子政何时解除禁足,也未说让他温书到了何时,只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淑妃根本就不容下手。若是当真元德帝提出废太子了,淑妃还有话能说,如今他不说废也不说不废,让淑妃根本就拿不准,而元德帝的心思从来也是她揣测不出来了,喜怒不言与色。
“陛下……”
“淑妃,走,朕今晚就宿在你宫里了,你切莫哭泣。哭什么,政儿也是朕的孩子,子不教父之过,乃是朕的过错。”说着元德帝就回头看了明珠皇后一眼,明珠皇后微微点头,他就扶着淑妃出去。
等到元德帝离去之后,身边的孙嬷嬷就上前给明珠皇后收拾东西。
“皇后,淑妃真的是天生妖媚之态,都来坤宁宫抢人了……”
孙嬷嬷乃是明珠皇后的心腹,是她本族的一个姆妈,在明珠皇后的时候小的时候待她有恩,后来明珠皇后发达了,见她老无所依,就招她入宫了,这些年都侍奉在明珠皇后的跟前。
“孙妈妈,都这么多年了,自古这帝王之爱,那都是雨露均沾而已。你道陛下对我娇宠,世人也道陛下对我娇宠,都羡我,后宫的佳丽多半也是如此,还有人妒我。其实,我与陛下成婚多载,若是说陛下与我无感情,那定是不可能的。可是若是说陛下只是钟爱我,那是做不得真。”明珠皇后坐了下来。
“槽糠之妻不下堂这是世人所推崇的规矩,若是陛下当真得势了,将我给抛弃了,他便是无情无义。反而他力排众议,立了我为后,不仅仅可是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还可以平衡各族的势力,后宫女子,尤其是那些高门贵女们,谁人身后没一个强大的外戚,淑妃崔氏,还是贵妃陈氏,还有德妃花氏,立了谁,都不好。唯有立了我……”
明珠皇后坐在那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世人皆说她好命,可以得到元德帝的宠爱,只有她自个儿最是清楚,女子安身立命从来靠的都是她自己。
明珠皇后与元德帝那是患难与共,生死相随,而且她为元德帝剩下了三女两子,五个孩子,若是元德帝将她给抛弃了,元德帝所谓的民心所向,那就很难维持了。
毕竟她在,大夏那些底层的人还有希望,在整个大夏,高门贵族总是少数,平民百姓才是大多数。
“皇后还是你看得清,只是此番太子爷,那四皇子?”
“不急不急。这大夏的皇帝必定是我儿,那只是早晚的事情。”
——
第二天一早,傅春江就醒来了,真的是太疼了,昨夜他一直死扛着,可是在回到家里,瞧见月牙的时候,他就不想扛了,就想和月牙好生说说。
今早一起来,浑身自然是疼,稍微一动,就很疼,他一查看,发现他的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了,他下意识的掀开了被子,看了看下面,发现亵裤也已经换了。
一想到这事情怕是月牙干的,傅春江当即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月牙了,其实啊,傅春江这个人,很保守,而且他也从未让女子帮他换过亵裤,除了他娘亲,他也从未让其他女子瞧过他的身子。
“我说仲安,你也太强了,原来大夏鸣冤鼓是你敲的,你现在在上京可算是出名了,好多人莫名想见你呢。”傅春江还在为月牙将他的亵裤换了而想着怎么去面对月牙的。
这会儿就听到丁全英的声音,丁全英手里还拎了一包药,来到了傅春江的面前。丁全英最近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见到了自己的小仙女不说,而且家里还传来喜事,他老爹做生意赚了不少,原本想着今日去城隍庙算上一卦来着,看看来年的运势。可月牙那是连夜去敲他的门,将他给弄起来了。就是为了给傅春江换衣裳。
丁全英和傅春江两人那非常的要好,自然不会推辞。
“立本,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是来看你了,你伤的不轻,昨夜我给你换衣裳,你这小子不要命了。你不知道月牙哭成什么样子了,如今怕是眼睛都肿了。”
丁全英一想起月牙那惨兮兮的样子,又想到傅春江如今的样子,想着还有不到两个月就开考了,这身子能不能恢复且不说,最重要的是他的科考资格能不能保住,那都不好说。
他告的人可不是寻常人,那可是当今的太子爷。
“我的衣裳是你换的?”
“是啊,不是我还能是谁?难不成你以为是……”丁全英原本想着开玩笑的,可是想着那玩笑有些过分,还是决定不说了。
“立本你回来了。”
“月牙我抓了药给你,你去煎药吧,外头没事,大家也就是在议论,说是太子爷已经被禁足了。”丁全英也就将外面的事情和月牙说了一通,当然还也将外面的人对傅春江高度评价的事情告知了她一声。
傅春江这一次做的事情,那可是解救了被安公公糟践的女子,那是大功德了,据说还惊动了皇觉寺的不觉大师,不觉大师今日入宫面圣,反正什么传闻都有。总之那就是傅春江是替天行道了,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那我去煎药了,二爷你可好点了。”
月牙的眼睛都肿了,瞧着是哭过了。
“月牙我没事,皮糙肉厚的,男人们,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差不多,睡一觉就好多了。”傅春江故作轻松的说道。和昨晚那么虚弱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月牙想着这怕是因丁全英在这里吧,傅春江要面子,不说真话。她就去煎药去了。随后傅春江和丁全英两人就说了一会儿话,丁全英还要忙着温书,就先回去了。
如今整个房间里面就剩下了傅春江,他还在回忆,太子政不是今年被废的,今年是元德九年,太子政是元德十二年被废的,还差三年的时间,那么这一次他可是要想好一个万全的计策才是,不然就要将自己给折了进去,如今月牙已经无事,他若是折了进去,那样就不好了。要好生想想才是,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傅春江想了一通,想着那些受害的女子,那日那些女子在哭诉的时候,他记得其中有个女子,自称叫陈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陈蓉乃是不败陈家陈三公子的小妾所出,因小妾犯了错误,被逐陈家。可陈蓉到底也是不败陈家的女儿,而贵妃陈氏也是陈家女,与淑妃崔氏在后宫之中斗的厉害。
“好,这样就好。容我写个帖子。”自古擒贼先擒王,要连根拔起才对,不然等到他们反噬的话,只会更加的凶猛。傅春江吃的亏已经够多了,他不会再走老路。
第40章 正面撕开
在大夏, 民间的小道消息传播的很快,比如傅春江敲响鸣冤鼓的事情,这是一件大事情, 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 很多人并不关心,他们看中的是结果,还会八卦为何会这样。
于是在有人有意的引导下, 很多事情也就变味,原本是傅春江为了救月牙敲响的鸣冤鼓, 到了后来变味成,不败陈家和清河崔氏两族斗争的事情。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淑妃崔氏和贵妃陈氏的耳中。淑妃一直都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觉得傅春江这么一个举子, 与太子政那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两人没有瓜葛, 与那些被安喜太监捉住的妇人, 据说只是其中一个人有点关系, 即便要告那也只是告安喜,也不应该直接告太子政,这后面肯定是有推手。
她一直在想, 这个推手到底是谁?不然以傅春江这一个来自乡下的读书人, 哪有如此的胆量呢?
“没想到竟是陈家的人,本宫就知晓, 贵妃一直羡慕我生男, 我儿立了太子。可她肚皮不争气, 生了一个丫头片子,怨不得了谁!”淑妃崔氏卧坐在绣花缠枝榻上。
她身边伺候的宫女们忙上前搀扶起她来,这些年淑妃崔氏在宫里养尊处优,长得尤为的丰腴,她用手抚了抚鬓角:“娘娘,你切莫生气。你瞧,昨夜虽说太子被告了,可陛下还不是宿在你的宫里,还来宽慰你,生怕你不开心。陛下心里还是有你,有太子的。这是贵妃娘娘那里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