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心底的欲望滋味还在,心痒难耐,拉着庄明卿的手不肯放,凑向前道:“怎么不看我了?”
他说话带了鼻音,跟平时完全不同,格外让人心动。
庄明卿不由自主抬眸,视线绞上他的唇。
程万里缓缓俯前,指尖托住庄明卿下巴,忽地吻了下去。
这一番滋味极是难言。庄明卿软摊在程万里怀中,心下认定,自己便是程万里的女人了。
程万里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离了她的唇,低声道:“宫中不是人住的地方,我会尽快想法子接你出宫的。”言外之意,他会尽快退亲,来迎娶庄明卿的。
未待庄明卿反应,程万里已是跳下地,穿了鞋子就走。
待程万里的脚步声远了,庄明卿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钻进被子里,用手抚了抚被程万里吮过的地方,全身发烫,自语道:“天呀!”
***
白梨花和封太君听闻庄明卿受伤的消息后,却是坐立不安,托程万里递话,说道想进宫看看庄明卿。
庄明卿跟白兰花说了,白兰花道:“我也多年未见她们,正要见见。只她们现下是平民,想进宫要费点事,还得再等几日。”
白兰花话虽如此说,于第二日就安排妥当,令人去接了白梨花和封太君进宫。
白梨花和封太君自是先见过了白兰花,再由嬷嬷领着去见庄明卿的。
三人相见,自有许多话要说。
庄明卿遣开嬷嬷们和宫女,起身向封太君和白梨花行礼,喊道:“祖母,阿娘!”
白梨花拉了庄明卿的手,让她坐下,又问伤处如何了。
庄明卿道:“养了这些日子,又是涂药,又是服用御医的药,且我自己也知道要活血化瘀,青紫已是消得七七八八了,现下也不痛。”
白梨花却不放心,硬要看伤势,待掀起庄明卿的衣裳,仔细看过之后,又再帮她诊脉,这才吁口气道:“没有大碍便好,先前听了,还真怕你被撞内伤了。”
庄明卿心头一片温暖,虽则知道白兰花才是她生母,可她究竟是白梨花养大的,心底最深处,还是把白梨花当自己母亲的。
三人说着话,白梨花道:“淑妃娘娘进宫没多久,已是晋了妃,所谓树大招风,日子其实也不易。明卿,你还得趁早出宫,莫住在宫内了。”
庄明卿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封太君道:“明卿啊,听淑妃娘娘说,你至今不肯改口喊她阿娘,只喊大姨?”
庄明卿道:“若改口,哪要如何称呼阿娘,也改口喊小姨么?”
白梨花拍拍庄明卿的手道:“我养大你的,还不知道你?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你不必太过计较。我确实是你小姨。”
庄明卿摇摇头道:“我不想改口。当初不管是什么原因也好,她既然把我交给你抚养,那么,她只能是大姨,你才是我阿娘。”
白梨花嗔怪地看庄明卿一眼,心底却是畅快,不愿在此事上太过坚持。
封太君道:“不管如何,你还得赶紧嫁给程万里,也让元参和爹娘团聚,过正常人的日子。”
她们这里说话,程万里却是接到舞阳公主的亲笔信,信中说,已听闻京城诸多谣言,庄明卿生母既然是白兰花,她身份又有疑点,且和费国舅牵扯在一起,她绝不同意程万里和庄明卿在一起。信尾更是说,叶习晴就很好,赶紧和叶习晴成亲。
程万里丢下信,给舞阳公主回信,详说殿中滴血事件,又说及程元参种种可爱之处,想以庄明卿公主身份,程元参稚子之情打动舞阳公主,令舞阳公主同意他和庄明卿的婚事。
许皇后方面,知道程万里和庄明卿时有接触,还想和叶习晴退亲以迎娶庄明卿,便喊进许章道:“你派人出京城去见舞阳公主,陈说厉害。”
先前,因着舞阳公主和费贵妃有旧怨,许皇后自和舞阳公主交好,现却想通过舞阳公主对程万里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