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归心似箭(1 / 2)

纨绔世子妃 西子情 4763 字 10天前

今日天气晴好,虽然冬日,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霞光打在南凌睿和云浅月的身上,二人从发根再到脚跟,都映照在霞光中,凭地让本来就俊美和端丽的容颜多了层瑰艳。

云浅月睡了两日,气色休息过来,加上南梁王这个舅舅和蔼可亲风趣幽默没有半丝一国王者的架子,更是让她心情舒畅。

“小丫头,如今天还早,我带你出宫玩怎么样?”南凌睿偏头问云浅月,“玉女河第一名妓姗姗姑娘的小曲在南梁无出其右者,想不想去听听?”

“好啊!”云浅月答得痛快。

南凌睿带着她向宫外走去。

二人刚走不远,一个老嬷嬷疾步走来,拦住二人去路,“老奴给太子殿下请安!”

“原来是何嬷嬷!免礼。”南凌睿摆摆手。

何嬷嬷直起身,看了一眼云浅月,恭敬地道:“这位是楚姑娘吧?皇后娘娘知晓是楚姑娘治好了皇上的病,请楚姑娘过去坐坐。”

“她和我在父王殿中与父王叙话了半日,如今天色晚了,恐防叨扰母后休息,明日我亲自带她去给母后请安。”南凌睿道。

何嬷嬷甚是规矩,闻言也不强求,点点头,“那老奴就如此禀明皇后娘娘了,太子殿下明日一早就带姑娘过去吧!”

“好!”南凌睿应声。

何嬷嬷行了个倒退之礼退了下去。

南凌睿继续向前走去,云浅月跟着他。待何嬷嬷走远了,她轻声问,“皇后待你如何?”

“好!”南凌睿吐出一个字。

云浅月眨眨眼睛,“怎么个好法?”

“好得不得了。”南凌睿笑了笑。

“难道她不知道你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云浅月挑眉。

南凌睿照着云浅月的脑袋敲了一下,“小丫头,有娘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的吗?”

“有吧!”云浅月点头。

“也许有,但不是皇后。”南凌睿目光看向前方,“老头子后宫粉黛三千,皇后稳坐中宫,这些年虽然吃斋念佛,免了后宫妃嫔晨昏定省的礼,但是无人敢不尊重她,甚至是背后一句坏话也无。你当这是为何?”

“个人魅力凌驾于王者的宠爱了?”云浅月挑眉。

南凌睿将胳膊搭在云浅月的肩膀上,丝毫不顾忌她瘦弱的肩膀被压弯,也不顾忌来往宫人的注目,他笑着道:“她是真正聪明的女人,要将你小丫头扔进这后宫与人做堆,你可做不来她。”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推开南凌睿,“我为何要与人做堆?”

南凌睿狭长的桃花眼跳了跳,“呵”地一笑,“是啊,我妹妹为何要与人做堆!”

云浅月不再说话。

南凌睿晃悠悠地踱步继续向前走。

二人来到宫门口,有两辆马车停在那里,一辆挂着太子府的车牌,一辆挂着公主府的车牌。太子府车前一个侍卫立着,车帘紧闭,公主府车前一个小太监坐得稳当,车帘挑着,里面一个春水似的小美人探着身子看着宫门口,见南凌睿和云浅月出来,她喊了一声,“太子哥哥!”

“原来是翠微!”南凌睿笑着扬了扬眉,“七妹妹越发娇俏了!”

“太子哥哥取笑我,你身边的美人才是娇俏。”翠微公主目光落在云浅月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对他询问,“这个就是楚姑娘?太子哥哥的义妹?”

“嗯!”南凌睿点点头。

“太子哥哥对她比对我们这等亲妹妹都好,据说昨日和前日姐妹们踏破了灵秀宫都被你吩咐人挡在了外面也没见着她,太子哥哥将人藏得可真严实。妹妹今日知道太子哥哥估计会带着人出宫,才特意在这里等着,否则的话也是见不着了。”翠微嗔了南凌睿一眼。

“哦?七妹妹原来是特意等在这里。”南凌睿桃花目闪了闪,“我还以为七妹妹该是在顾将军府里照料被我揍伤的他。”

翠微哼了一声,有些酸意,“他哪里需要我照顾,巴不得的我不去。”

“好男人多得是,凭七妹妹的才情要什么样的没有?顾少卿不过尔尔。”南凌睿一副好哥哥的模样,说着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太子哥哥这话若是以前说我估计听不进去,如今想明白了,好男人多得是,我凭什么要吊在他身上?哼,以后他想理我,我都还不理他了。太子哥哥揍他揍得好。”翠微嘟起嘴,看着跟着南凌睿走向马车的云浅月,“太子哥哥,你们是要回太子府还是去哪里?”

“去玉女河!”南凌睿道。

翠微眼睛一亮,“太子哥哥带着我去吧,我也好久没出城了呢。我虽然在宫外住,但母后看得严,其他哥哥们出城也不带着我,怕我给添乱。”

“好,你乖一些别乱跑,我就带着你。”南凌睿答应得痛快。

翠微整个脸都亮了,连忙保证,“一定不乱跑。”

南凌睿上了车,云浅月轻轻一纵,也跳上了车。帘幕落下,马车立即走了起来。

翠微公主也没要求与南凌睿搭车,则是吩咐小太监跟在他马车之后。

两辆马车离开了宫门。

南凌睿懒洋洋地靠在车壁上,对云浅月眨眨眼睛,轻声道:“小丫头,是不是很意外翠微没有人说的哭死了?”

云浅月笑了笑,“倒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她住在宫外?”

“嗯!她去年就求着老头子搬出了宫外,是南梁唯一一个没出嫁就在宫外立了府邸的公主,府邸就在顾少卿府邸旁边。”南凌睿道。

云浅月点点头,对这等小姑娘的芳心和爱情没多大兴趣探究,对咬了她的顾少卿更提不起兴趣探究。“诸多公主,她是老头子最宠爱的那一个,没有公主架子,对待下人也好。虽然年纪小,才情也是领先于众公主,只是可惜偏偏喜欢上了顾少卿那块儿硬骨头,所以这些年私下被人笑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却依然执拗地喜欢。”南凌睿笑着道。

“喜欢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地喜欢,这翠微比天圣的六公主强多了。”云浅月评价。

南凌睿忽然一乐,“她的确是比六公主强,强得还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话落,他点点云浅月的头,“小丫头,等会儿让你见识见识南梁的热闹。”

云浅月挑了挑眉,“难道还有节目等着我?”

南凌睿瞥了她一眼,不言而喻。

“我可没兴趣应付勾心斗角,我来南梁是探亲,舒舒服服住两天,南凌睿,我警告你,杂七杂八的混账事你都帮我挡得远远的。听到没?”云浅月皱起眉头。

“小丫头,喊哥哥!”南凌睿敲了云浅月头一下,“玩玩而已,乐呵乐呵。就我们两个人多没意思?”

云浅月哼了一声。

南凌睿身子往车厢四仰八叉地躺下,闭上眼睛,哼起了调子,竟然婉转眉骨。

云浅月抬脚踹了他一脚,“这什么曲儿?一个大男人的!你也真好意思唱女人的歌!”

“一会儿姗姗唱得比这还媚,让你先有个准备。”南凌睿话落,继续哼了起来。

云浅月酥着骨头,起着鸡皮疙瘩,强忍着听了起来。

南梁京城自然比云浅月那日半夜来的时候繁华,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南凌睿的小曲儿淹没在人声里。

马车一路来到城门口,畅通无阻地出了城。

城外比城内还热闹,远远地便听到玉女河传来歌舞人声,一片丝竹管弦声声。

云浅月挑开帘子看向车外,只见玉女河画舫林立,比她那日来的时候要热闹百倍。大约是南梁王醒了的消息早已经传开,压抑了十多日的人们都出来放松,不止有男,还有女子,竟然有许多人都放起了花灯,分外美丽热闹。

云浅月想着果然是四季如春的地方,这个日子口若是在天圣的话,天还没黑人们就已经关了门窝在了家里的暖炉旁。哪里还能见到如此热闹的场面。

“南梁几年不改如一日啊!”云浅月叹了一声。

“小丫头甭走了怎么样?留在南梁吧!”南凌睿坐起身,伸手抱住云浅月,宠溺地道:“在哥哥身旁,宠着你,护着你,不比回去看小景那张冷脸舒服?”

云浅月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可能?”

南凌睿哼了一声,推开她,嘟囔道:“不知道你中了那小子什么毒!”

云浅月伸手揉揉额头,笑了笑,她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如今出来十几日,对他已经分外想念入骨,早先有书信不太觉得,如今没书信了,心里分外空荡。

马车停下,稳稳地站在玉女河旁。

南凌睿敲了云浅月脑袋一下,没好气地道:“下车了!”

云浅月看着南凌睿跳下车,她也跟着跳下了车,一直跟在后面的马车停下,翠微由一名小婢女扶着也下了车。

“太子哥哥,今日玉女河好热闹啊!”翠微走上前来,看着玉女河上,“咦”了一声,“那边不是六哥和十哥吗?”

“嗯,是他们!”南凌睿笑着点头。

翠微惊呼一声,“呀,我想起来,今日是十哥的生辰。”

“嗯,父王这些日子卧病在床,醒来之后说着内务府给他办生辰,却被他给推脱了,说一直都在宫里办没什么意思,今年的生辰和兄弟们出宫热闹一番就算办了。如今选在了这玉女河最大的画舫上,他们看来都到了。”南凌睿笑着道。

翠微顿时欢喜起来,伸手拉住云浅月的手,亲热地道:“楚姐姐,你还没见过哥哥弟弟们吧?今日既然是十哥生辰,他们一准儿来得齐全。”话落,她埋怨地看了南凌睿一眼,“我都险些忘了,太子哥哥肯定也没与你说是十哥的生辰吧?我说他怎么带着你出城来玩,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若不等在宫门口为了见你,就错过了呢。”

云浅月看着握住她的小手,葱白娇嫩,她笑笑,没说话。

“给你十哥过生辰是其一,其二自然是为了来听姗姗一曲。”南凌睿翩翩地向搭建的木桥走去。

“依我看姗姗一曲不及怜怜一琴。”翠微拉着云浅月的手兴奋地跟在他后面。

“嗯,男人看女人,女人自然要看的是男人。”南凌睿认同地道:“今日两座画舫并排笙歌,想必除了南梁第一名妓姗姗外,还有南梁第一青倌怜怜,你们有眼福耳福了。”

“人家哥哥都不让妹妹们污染耳目,生怕被名妓青倌带坏了。你这个哥哥倒是主张我和楚姐姐了。太不合格!”翠微嗔了南凌睿一眼,对云浅月道:“楚姐姐,你是怎么认识太子哥哥的?”

云浅月对她一笑,刚要说话,画舫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太子王兄终于来了!”话落,“咦”了一声,“楚妹妹和七妹妹也来了!”

“六哥哥,听你的语气是不是不欢迎我们?”翠微嘟起唇。

“哪里!你们能来,兄弟们估计不定多高兴呢!尤其是楚妹妹,今日白日匆匆一见,都未与楚妹妹叙话就被太子王兄拉着走了。刚刚十弟这个寿星还在猜测太子王兄会不会将她带来。”那男子一笑。

云浅月看去,只见是一个与南凌睿小哥两岁的年轻男子。皇后所生的南凌睿排行第四,南陵澈排行第六,南陵卓排行第十。如今这个翠微喊六哥哥,自然是六皇子了。今日在皇宫得见一群皇子,倒是显得兄友弟恭,看不出南梁的兄弟们有分毫的刀光剑影,估计都用在背后了。

“六哥哥,你喊楚妹妹喊得真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楚姐姐多熟悉呢!”翠微对六皇子俏皮地眨眨眼睛,“楚姐姐可是有夫之妇哦!她是楚家主的夫人,你可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