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你知道吗?不要看他长得一副宁采臣的模样,其实他根本就是一个‘药师兜’!”
“什么意思?”不惊莫名其妙。宁采臣他知道,药师兜是什么东西,他并不理解。
唐卷愤愤然道:“意思就是说他看上去人模狗样,其实是斯文败类,出手很绝,毫不留情。谁敢小看他,就准备吃苦头吧。”
“那你呢?”
不惊随意地一问,却让唐卷变了脸色。
唐卷放下手中的刀叉,自嘲地笑了笑,脸色有一种宿命的哀伤:“我从小就很清楚,自己出生在黑道,将来一定也是一个黑道分子,我并不排斥这一点。也许是因为血统里有残忍的因子或者家庭氛围的影响,我也不觉得做黑道有什么可耻,很想帮助大哥扩展版图。曾经有一次,我试着去杀一个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但我根本下不了手。我其实是一个胆小鬼。很可笑吧?”
“不,我并不觉得可笑。”不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微微勾唇,神情自信而清高,就像一位高贵的王子,蔑视着世间的一切。
唐卷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低笑出声,心里似乎轻松了许多。
熬完下午的时间,不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走出教室,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呆头呆脑地坐在那里度过一个又一个四十五分钟的生活模式。
“等等我。”
唐卷追上去。
“不惊,我拜你为师,你教我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