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做生意的事情,董长阳就没有办法出主意了,她自己也就能打打工做做家教什么的,哪里能出什么好主意。
两人又随便聊了聊,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陈焕之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中午我与太子殿下一同用膳,不小心点燃了香,看见你似乎在与人玩乐,说‘胡了’为何意?”
哎哎哎哎——
董长阳差点没有被陈焕之这一问给问出心脏病来。
陈大哥居然看见了???
这什么太子啊,没事点香做什么,她以为自己根本不会被发现才会想要去玩的啊。
不过听陈大哥的话,似乎是不懂什么叫做“打麻将”啊。
咳。
他们的朝代应该是架空的,没有麻将很正常。
董长阳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这……这是我们这里一种交流感情的方式。”董长阳面不改色的说道,心里还是默默对陈焕之道了歉。
对不起了陈大哥,我也是为了维持你心目中我的形象。
“情感交流?”陈焕之有些半信半疑。
“嗯,是这样的。”董长阳难得体会到了同学口中“当着班主任撒谎”的“别扭”心情,“胡了就是很高兴的意思,就像是你们下棋一样,是专业词汇。”
“原来是这样。”陈焕之似懂非懂。
“陈大哥,明天你还去见太子么?”董长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她明天八成还要被王阿姨拉着打麻将,这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明天我要先去铺子上巡查,应该没有什么时间。”
那就太好了。
董长阳松了口气。
陈焕之见董长阳一脸做贼心虚的神色,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无奈。
可能女子的心就是比较难懂吧。
第二天一大清早,陈焕之就带着家中母亲给的一个老掌柜和心腹一同出门去太子殿下交给他的几家铺子上去探查了。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手中的铺面还是十分不错的。
家中的老掌柜连连称赞。
“少爷,这几处铺面不管是地段还是风水都极好,都是旺铺的好料子。尤其是第三处的茶楼,距离朝中官员住处近,附近又有珠宝老字号,这种铺面,都是拿着钱都买不到的地儿。”
要说这天子脚下,生意自然好做,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处处都是商机,打探消息什么的也都十分方便。只是这做生意的要是没有什么背景,那下场往往就不太好了。
“这里的地段自不用说,麻烦的是别的。”陈焕之自然也看见了这些铺子附近的场景。
要说这几位皇子还真是愿意下血本。
太子殿下的这个铺子卖珠宝,他们便也跟着卖珠宝;太子殿下的这个铺子开茶楼,他们便也在这附近开茶楼;同样的东西价格还比太子的铺子便宜,装修还更下功夫,这么不计成本的来,自然将太子名下的铺子挤兑的生意惨淡。
大概这几位皇子也清楚,目前他们窝里斗还不如齐心协力搞垮太子,加上太子妃身体又不好,现在不动手又何时动手呢?
陈焕之简单的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老掌柜也不由的脸色凝重。
“王掌柜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陈焕之轻声说道。
掌柜是他母亲的配房,对他们陈家也是忠心耿耿,不然母亲也不会专门点了他来帮忙。
“少爷,一般来说,做生意的也有自己的行规,这种恶意降低货物价格的行为是要被商会除名的。只是如今这不仅仅只是生意场上的争斗,商会怕是也不敢动手。”王掌柜心里对这几家铺子的来历也有所猜测,只是不敢说罢了。
他只是个掌柜而已。
“那商会没有出现以前,遇见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术业有专攻,陈焕之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多少头绪。
“少爷,面对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方法。”
“哦?”陈焕之微微起了兴趣。
“一种就是等。”王掌柜偷偷看了陈焕之一眼,不知道这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因此只是先从最普通的说起,“这货物也不能无止境的一直压价出售。日子久了,对方支撑不住,自然也就好了。”
“不可。”陈焕之当即就拒绝了王掌柜的建议。
这朝中局势变幻莫测,一旦对方打算动手,他们一时反应不及就可能万劫不复。几位皇子联手打压太子殿下的产业,正是想要先封死他们的情报渠道,若是他们什么也不做,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那第二种就是与他们一同压价出售。”王掌柜脸色难看,“只是这么一来,怕是两败俱伤。”
陈焕之听着王掌柜的话,不是那么满意,“莫非不能推陈出新,主动吸引客人前来么?”
“少爷,这最难的便是‘新’之一字。”王掌柜老老实实道,“做生意,还是讲究一个稳。新玩意儿虽然能够吸引不少客人,但也容易变得一文不值。”
陈焕之知道王掌柜说的在理。
“也罢,暂时也不急。”陈焕之也没有难为王掌柜,而是继续和王掌柜在街上四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