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男妻 香芋奶茶 2194 字 9天前

“是。”

眼见着小厮被拖走,东来刚一转身,就看到裴丞站在身后的不远处,神情满是复杂。东来心下一跳,也不知道刚刚那一幕被裴丞看到没有,要是被看到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裴丞对东来的纠结视而不见,说:“二爷在屋内?”

东来谨慎道:“夫人有事找二爷?需要奴……”

话还没说完,裴丞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东来的话,“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先这样吧,我先回去。我的事……先别打扰二爷。”

东来点头,眼见着裴丞离开后,这才转身快步的回去稟告江凛之,生怕因为自己动作慢了一步,就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江凛之说:“此事先不要理会。”

东来着急,裴丞态度莫名其妙的,让东来心生不安,尤其是江凛之那冷淡的态度,更让东来着急,东来忙说,“二爷……”

江凛之冷眼,“出去。”

东来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逾越了,忙闭上嘴巴。

“二十板。无需再多言。”

江凛之用手巾擦了擦手,拿起一本书,走到矮榻。

东来说:“是。”

江凛之低头看书,他不担心裴丞看到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厮被处理会怀疑什么。在华城所有的豪门高宅中每个月都会有“意外猝死”的一两个小廝。

所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江凛之并不担心。

第012章 真的不自在

最开始发现裴丞心不在焉的是江言知。

江言知是个很不爱说话的小男孩,也许是天性使然,或许是因为在逐渐开始记事的四年中,一直处于压迫的环境。

但不可否认的是,不爱说话的江言知在某些方面跟他的父亲一样,固执不已。

裴丞放下碗筷,见江言知不吃了,耐心询问,“怎么不继续吃了。”

正说着,裴丞舀了一勺汤水,正准备放进江言知的汤碗中,但却被已经吃饱的江言知用手捂着汤碗,不让裴丞倒汤进去。

裴丞挑眉,因为江言知突如其来的阻止的动作,让裴丞本就糟糕的兴趣,瞬间就跌入谷底,“把手拿开。”

江言知迟疑摇头,他吃饱了,不想再吃,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裴丞解释,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

裴丞将勺子一丢,瓷勺直接掉在地上,发出咔擦一声的破碎声。

屋内的气压一度降到最低。守在一边的二喜低着头,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裴丞把气撒到自己身上。

江言知后知后觉的察觉裴丞生气了,他立即将捂着汤碗的手缩回来,一脸不安的看着裴丞裴丞站起来,绕着餐桌走了几圈,刚想开口说什么,却意识到这里还有二喜,烦躁道:“滚出去,把门关上。”

二喜说了一声“是”,离开前还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当屋内只剩下自己跟江言知后,裴丞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拍桌子,刚想问江言知又在胡闹什么,但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江言知那不安的神色,顿时满腔的愤怒立即就被裴丞硬生生的咽下。

裴丞察觉到小家伙的异样,但却没有主动上前安抚小家伙。裴丞烦躁的坐下来,抿着唇,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一一从跟裴母单独见过一次面之后,裴丞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谁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包括他裴丞。

他自懂事后,当得知自己在裴家从不如大哥小妹受宠的原因后,裴丞就已经不再腆着脸的跑到父亲跟母亲面前找不自在了。

所以成年后,当他被父亲像是嫁女儿一样嫁出去时,裴丞其实是并不怨的。本来就是要嫁人的身子,什么时候嫁人,嫁给谁不一样?

可万万没想到,父亲的野心太大,屡次联系已经嫁到江家的裴丞,想让他试图从江家偷点什么东西回裴家。

上一世的裴丞人傻,乖乖的听了裴父裴母的话,愣是忽视自己在江家的处境,一心向着裴家对付江家。

不然按照裴丞那一向安分守己的性子,他也不至于让胡夏云抓到自己的把柄,最后落得一个到死也不被待见的男妻下场。

双腿一热,裴丞猛地回神,低下头一看,怔住。

江言知趴在他的膝盖上,瘦的蜡黄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裴丞心下一热,心底的阴霾被驱的干干净净,他伸手将小家伙抱起来,说:“怎么了?”江言知沉默,就在裴丞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软软的男童音小声地说:“你,你,不要生气,气了。”

裴丞:“……”

江言知:“……”

裴丞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个结巴?”

江言知僵直着身体,他不是结巴,他想开口解释,但话到嘴边,却像是突然卡壳似的,好半响都蹦不出一个字。

裴丞幽幽道:“你怎么是个结巴呢。”

原本还打算以后将小家伙送到官场吃皇粮,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无形中增加了许多难度江言知气的眼角发红,可是越生气,他就越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咬着牙,恨恨的趴在裴丞的肩膀上,气的浑身发抖。

他不是个结巴!

裴丞拍了拍江言知的背脊,忙道:“过两日我就给你请个先生,看看能不能把这毛病给改好,莫怕。”

话还没说完,小家伙就反抗似的把头死死地埋在裴丞的胸口,双手还死死地攥着裴丞的衣服。

“我,不要先生。”江言知闷声道。

裴丞一怔,失笑道:“好。那你从明日开始,就去找你父亲学点东西吧。在我这里,你永远也学不到什么。”

这倒不是裴丞信口开河。因为从他注定后半生只能嫁给另一个男人生儿育女后,裴家就再也没有让他接触过正常男子应该学习的任何一项功课,更没有去过一次书院。当然,他也没有碰过女子的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