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先总统选了他接班,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啊,完全没想到还会这样。
毕竟,副总统对于政局而言可有可无,更加像是一个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结果先总统突然离世,他就顺势扶了正,后面又因为党内激烈的内斗,他又顺利地当选为党主席。
结果反对势力都被他连根拔起,他一路顺顺当当地走到了今天。
陈志忠皱起了眉头:“那现在怎么办?”
他压低声音说了自己听说奉化蒋家祠堂里头对故总统的定义。
所长与李伟豪都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完全没想到中公可以做到这步。
陈志忠愁眉紧锁:“这种事情就像是推手,一定要有来有往。要是再趁机提出什么要求,说不定这条路就断了。”
本来双方就是战战兢兢,每走一步都小心试探。
要是再提出葬于中山陵,那就委实太过了。
陈志忠在心里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成王败寇。
已经到了这地步,还想怎样?
大陆方面的确想要和平统一,但也始终没有承诺过放弃武力。
像东西德那样是最好的,大家民心所向,消除了苏联的影响之后,就直接坐下来解决了问题。
可惜他们的情况不太一样。毕竟双方经济发展程度高度不一致,1990年苔弯的gdp就达到了大陆差不多一半的水平。
“可是我更看好他们的方法。”李伟豪正色道,“等着吧,也许用不了10年,情况就会翻个个儿。”
陈志忠询问所长:“那蒋家人是什么态度呢?”
这件事说到底其实算是家事,毕竟小蒋总统生前就留下话来,蒋家第三代不从政。
现在,不过是遗孀与儿女们想要将先辈的棺木早日入土。
所长没好气:“皇亲国戚如何考虑,我哪里知道?我现在就想赶紧解决这个问题,别让我们有家不能回。”
他们就像无根的叶,飘零凋落,缺失国家尊严,没有安全感。
其实不仅是他们这些外乡人,那些本省居民同样内心凄惶,想要寻找自己的根。
所长重重地叹了口气:“明明是我的祖国呀,为什么感觉比出国还艰难?”
他现在已经不想那些意识形态方面的争端,他现在就想这事早点有个定论,不要再折腾下去。
他隐隐约约觉得,苏联解体与东欧剧变给了当局幻想,不能武力解决那就和平演变。
可事实上,中公在这方面十分警觉,前几年的动乱他们其实也没有独善其身,然而硬是扛过来了,没有造成大乱子不说,经济发展居然也没有停滞不前。
这件事似乎完全出乎当局的意料,所以后来双方的互通反而处于僵持状态,没能更进一步。
李伟豪叹了口气:“不管这个啦,什么时候当局想起我们才是正经。我看他们是想装傻。民众是最健忘的,不管当初闹得多凶,只要长时间不提,大家就会忘记了。”
陈志忠摸了摸眼皮:“我不指望了,反正我现在就是苔弯省勺于岛人。我四月份回老家,还上了我们陈家的族谱。”
李伟豪难以羡慕之情:“这家伙,居然这么不声不吭的,就办成了大事。”
他也要休假,休假就回福建老家,听说他老家也有很大的祠堂呢。
所长没好气:“你们就光想这些吧。”
李伟豪双手一摊,学着电影上的模样夸张地耸耸肩:“不想这些,我们还能想什么?这些事情又不是我们能做决定的。”
所长挑高眉毛,似笑非笑,点点收音机道:“你们忘了俄罗斯总统是怎么做到位置上的?”
两次都是坐在坦克上,君临天下。论起损伤来,简直可以算得上不战而屈人之兵。
陈志忠下意识地挑高了耳朵,敏锐地捕捉到里头的新闻:“车臣?俄罗斯政府要跟车臣谈判了?他们不是事实上已经承认车臣独立了吗?”
所长冷笑:“他们也要能独立的了啊。”
有哪个民族独立了以后,靠打劫过日子的?别说俄罗斯忍不了,被打劫的人也受不了啊。
李伟豪变了脸色,眼睛有往天上飞的趋势:“俄罗斯跟中国约定了互相不以核武器对准对方,是不是就为这件事情做准备?”
车臣是强行独立出去的,而且手上有不少苏联留下的武器。
现在就算启动谈判的话,想要车臣再乖乖回来,估计也不容易。
谈不出结果怎么办?按照这位现任总统的风格,肯定不会咽下这口气呀。
文的不行就上武的,说不定他要对车臣动手了。
所长点点头,若有所思:“要动手解决车臣问题也不足为奇。”
毕竟,经历了这几次动荡,军队也需要在好好再清理一遍。
将军们的取向决定了政权最终落在谁手里,哪个当权者能受得了?
想要坐牢自己的位置,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将军权全都抓在手里。
没有比发动战争更合适的机会了,一旦上了战场,后方如何指挥调动都正常。
陈志忠皱起了眉毛,迟疑道:“我怀疑俄罗斯这回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