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极的愤怒不止于此。

因为他在第一界混迹过很长时间，在那里何止成千上万的诸多种族，人族在第一界是如此的渺小和脆弱，甚至没有地位。

感受着种种，王五也怒了。

他可以不承认自己是无极的最终人格，但是，他必须的继续守护这个空间世界不遭受破灭。

不能有一丝妥协！

“莫殇现在在哪里？”

中年人此时的脸颊已经不成形状，闻言后怨毒地盯着王五，可是当目光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时，忍不住一颤。

他何曾遭受过如此屈辱，尊严被彻底的践踏！

他曾经高高在上，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万人崇敬。

因为他代表的是这个空间内唯一的神灵，神女莫殇，但现在被人狂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前后反差之大，一口气没唤上来，生生怒火攻心昏死过去。

“呵！”王五嗤笑一声，转过头望向悲苦和萨顶，“怎么？你们一直憋着，有话要说？”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笼罩在悲苦和萨顶恐怖的杀意顿时一松，两人皆是瘫坐在地上，脸上表情再也不复当初那般大慈大悲的悲苦模样。

忽然，悬空山的悲苦大师用尽力量站了起来，深深呼吸一口气，道，“小友的实力诡异强大，老僧自知不敌，可是永生之光乃是人类的命运，也是这个空间的因果，有因有果，小友又何必螳臂当车。”

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王五知道，净琉璃也知道。

甚至，净琉璃知道神女莫殇在第一界有着怎样的统治力！

可是不论神女莫殇如何强大，净琉璃已经知道眼前青年所选择的道路……他要与神灵做对！

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赤裸裸的辱骂神灵，第一次看到有人将代表神灵的神使揍的不成人样，活活昏死过去。

他在无视因果的存在，无视因果代表着无视命运，那意味着他在挑战不可战胜地天地。

王五不知道净琉璃的心中所想，只知道必须阻止一切，来一个一刀切。

别说是神使，纵是诸神将领，王五也会毫不犹豫地杀过去拼个你死我活。

所谓神灵，不过是掌控着一道强大的秩序印记而已。

看到王五不语，旁边的萨顶禅师双手合十，缓缓开口，“你虽然强大，但是在因果轮回和命运面前，堪比蝼蚁般渺小，违抗因果，何不顺应因果。”

“秃驴，如果把你们布达宫的光头全部改造成杂碎，你愿不愿意？”

“事出有因，才有结果，我布达宫一直遵循着因果轮回之道。”

王五嘿然冷笑几声，忽然止住，眉头微微一皱，望向远空某处，他发现了几股熟悉地气息，原本冷酷的表情出现一抹无奈。

眼睛瞟过沧海寒和凌天下，没有任何话语，但是周身已经涌动出一抹乌光，瞬间将他缠绕，遮住了他的脸颊。

“嗖嗖嗖。”

远空一道道残影飞快闪烁，几个瞬息之间，一行七八人已经到了近前，为首的乃是一位老者，穿着军装，白色短发，根根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