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道:
“阿娘这般说了,我合该去凑个热闹。”
说来也是运道好,本朝对女子颇宽容,似她这般夫家不争的,又是那样龌龊的死法,坊间对她多惋惜之词。
长平侯更是不敢拦她归家,反是将嫁妆如数归还,另还补贴许多。
定安侯夫妇又觉亏欠了她,平日府里不大拘着她,是原身想不开,一直待在绣楼不肯出门。
黎莘却不会那么犯傻。
“妹妹不嫌我搅了你清净罢?”
她笑眯眯的对黎茵道。
黎茵紧了紧帕子,垂眸片刻,自然而然的换上欢喜神情:
“怎会?我正想同阿姊说说贴心话。”
黎莘个人精,怎能瞧不出她眼中不忿,只做不见,光恶心她就是。
她究竟在自己亲事上做了什么还无从知晓,但仅凭原身的记忆,及黎茵的态度来说,这二妹妹,怕是恨极她了。
可笑。
原身自小疼她,顾她,反是她素来娇气,任性爱闹,不知让原身替她背了多少次罪过。
现在还有脸来恨她了?
黎莘掩去眸中厉色,将一把小扇摇的赏心悦目,单坐在哪儿,便是一幅入目的仕女图。
黎茵咬紧牙关,连定安侯夫人说了甚都听不进了。
这狐媚子!
沦落至此,竟像是撕破脸了,往常的温柔端庄也不装了,通身的骚气,瞧着就臊人。
在座几人各怀心思,草草用过一顿午膳,就听外头有婢子来报,说是定安侯与二姑爷来了,正等在外头。
黎茵立时仰起头来,像是有几分扬眉吐气:
“想是来的久了,让爹爹与夫君记挂了。”
她做出娇嗔姿态,双颊微红。
黎莘一扬眉,对她明里暗里的炫耀无动于衷。
秀吧,秀吧,早晚给你把墙角撬了。
起先得知任务,她自然是不愿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更别提攻略自家妹夫,简直丧尽天良。
后头接收了世界剧情与原身记忆,她平白生出一股气。
就这样的妹妹,撬一个是一个,她绝不亏心。
她还没怪责她与自家死鬼丈夫的那一段呢。
绿人者,人恒绿之。
三人相携着往外走,黎莘略退了一步,落在黎茵身后,打算先远远观察观察攻略人物。
外头日光明媚,风暖煦和。更多小言兑hΑitǎngsんuwu。てδm
黎莘一眼就望见定安侯身影,他与一锦衣男子相对立着,言谈间颇有感慨之意,应是对他极满意的。
她悠悠的把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嚯。
好白菜果然都叫猪拱了。
那是个英姿颀峻的儿郎,身姿昂扬,气宇轩逸,比她满眼青黑,体虚纵欲的亡夫不知出挑了多少倍。
他生的俊朗,墨发高束,眉浓含锋,一双眼眸若抖擞寒星。
黎莘在心里赞叹一声,很快就敛下眉目,收束所有神情,跟着定安侯夫人上前问安。
大抵是因为她的存在,黎茵表现的比平日里娇呢许多,紧紧依附在男人身侧,时不时的侧目来观望黎莘作态。
庄凌恒眉心轻蹙,不着痕迹的退开一些。
他目不斜视的向定安侯夫人问好。
“暄和益发稳重了。”
定安侯夫人笑盈盈的称赞道。
某亘:妹妹和死鬼老公的事后面会慢慢说的,总之大家不要有心理障碍,她活该被绿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