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而高贵的帝皇，卑微的凡人向您致敬。大战在即，请护佑您的子民走向胜利。”

“太阳因您而升起，长河因您而流动。您是世界的中心，一切的主宰。请赐予我们这对可怜的夫妇一个健康的孩子吧！”

“愿荣耀永远与您相伴，我伟大而勇武的主人。您的子民敬畏拜伏在您的脚下。和您相比，天地都显得渺小。请给迷茫中的我一点小小的提示吧，为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争取到她的爱？”

……无数人的声音，形成一波波的呓语声浪，冲击着楚云的心房。

楚云皱着眉头，抵御着这些纷纷扰扰。

三十多万的狂信徒，这是皇级高段也未必拥有的数量。楚云利用人道无量一下子拥有了这么的狂信徒，并非没有代价。

就好像是无数的苍蝇，在你耳边嗡嗡作响。尽管都是疯狂的赞美之声，但是物极必反，这些赞美多了也让人生出厌烦之心。

甚至，楚云凝实浑厚的灵光都受到无形的澎湃冲击，透出一种虚弱的意味。

楚云已经晋升成皇，连皇级灵光都是如此，可见冲击声浪的可怕威力。

这就是代价。

其他的帝皇强者，哪怕信徒再多，也不会遇到这种情况。独独楚云，因为通过人道无量发展出狂信徒，这些狂信徒的灵光便和楚云的灵光形成巧妙玄奥的联系。

每当他们祈祷的时候，这些声音都会传到楚云的内心最深处。就算是堵住耳朵也不行，防也防不住。

这就是楚云现在面临的困扰和弊端。

万事万物都有它的长处，自然也必有短处。

世界是平衡的，没有绝对的强大，只有相对之强。

理论上讲，人道无量能迅速发展狂信徒。但真正实行起来以后，楚云这才发现人道无量也有弊端。这个弊端就是他自己。

他的灵光不够强，哪怕是皇级灵光，也最多只能承受人道无量发展出来的三十余万狂信徒。再多一些，就承受不住了，灵光会越来越黯淡，直到彻底消散。

若非是他的身体是先天道体，提供给灵光强大的恢复效果。否则还远远达不到三十万这个庞大的数字。

“通过灵光契约，御妖师可以驾驭妖物。通过人道无量，我能奴役人类。对象的修为越弱小，和我的灵光差距越大，人道无量的效果就越好。这些人就会形成先天崇拜，被发展成狂信徒。我便能通过灵光之间的联系，听到这些人的心声。但也正是因为他们太弱，以至于灵光拖累了我的灵光，给我造成了巨大的负担。”

“人道无量的对象修为越高，和我的灵光差距越小，人道无量的效果就越小。我征服那些帝级强者，需要射中他们的眉心。征服那些普通人，只要直接照耀人道光辉就可以了。”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这些大帝被我收服，对我产生的实际信仰很少，往往只有单纯的忠诚。他们的心声我也听不到，但正由于灵光差距不大，构成联系之后，他们的灵光不会拖累我，对我的灵光造成负担。”

楚云思索着，他使用人道无量，得出了许多经验。从这些经验中，他对人道无量的效果越加了解深刻了。

“事实上，信仰的因素有两个。一个是信徒的等级，狂信徒产生的信仰最多。一个是信徒的修为。修为越高的狂信徒，产生的信仰越多。照这样推理的话，人道无量的使用应该存在一个黄金标准线。在这个线上，发展出的信徒修为和信徒等级综合起来，产生的信仰是最大化的。”

楚云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这个黄金标准线。

不过这个事情已经有了头绪，不用着急，只要不断试验和关注，就会有结果。

而至于另外一件事情，就不是这样的了。

这件事情不仅毫无头绪，而且还份外艰难。

那就是拯救父亲古丹王。

古丹王已经死了，只剩下魂魄掌握在冥帝的手中。这让楚云一直投鼠忌器。本来他原计划，是利用人道无量收服冥帝。但是冥帝的运气一直很旺盛，没有遭遇到楚云。

楚云的拯救计划，一直因为机会不到，施展不了。

但是如今他晋升成皇，实力强大了很多，已经可以不用等待机会，而是自己创造机会了。

“你要的材料，都已经收集齐全了。”金碧涵出现在楚云的身边，递给楚云一个仙囊。

低品的仙囊直接不能相互装载，轻则造成空间的紊乱，重则造成空间的崩溃。但是楚云的仙囊世界空间早已经稳固，完美阵眼镇压一切，法网又很广博。只要不是超出这个仙囊世界的规模，装载任何的仙囊都没有问题。

楚云展开仙囊一看，只见这个上等仙囊中装了满满一袋的奇材异料。都是金碧涵从仙囊世界中收集而来的。

她现在已经是三百座城池的城主，位高权重。在楚云的仙囊世界中，是雄霸一方的强大诸侯。舒天豪已经隐退，一心提升修为。诸星国的文臣武将，都在她的麾下效力。因此采集材料，反而比极乐仙妃们要更有效率。

“很好，这些正是我需要的。谢谢你碧涵。”

“你我之间不需要谢谢。”金碧涵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楚云，“我只恨能帮你的地方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