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2)

国民哭包[重生] 睡芒 2697 字 17天前

“是啊。”他点点头, 眼里的温情快要满溢出来了, “喜欢得不得了。”

“那你可以喜欢得少一点吗?少一点, 不要让我难做……”贺庭政越是喜欢他,他就感觉自己欠他的越多。

“不可以。”贺庭政安静地抱着他,江宇典也不作声了。在这种全然的寂静中, 江宇典过了好久才顺着他的后背抚摸了两下,低声道:“先吃饭,吃完饭我帮你把头发染了。”

贺庭政的白发,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听完他的话, 贺庭政低头在他脸侧蹭了蹭, 把他松开了。他做饭的时候, 江宇典去给植物浇了个水, 然后再坐着刷微博。

现在才九点, 正好是人们茶余饭后看剧八卦的时间, 他没看自己增加了多少粉多少评论转发,而是打开搜索栏, 看见热搜第一就是他们的节目《拯救a计划》。

他点开一看, 里面的实时热搜是几个营销号,发布了一段之前官微发布过的宣传片秒拍视频。而顶上方推荐的账号正是拯救a计划的官微。

节目组第一次的策划是整个研发团队做该节目的初衷, 不得不说研发和策划以及后期, 都太强大了。而作为整个综艺总制片的罗弛更是厉害。就单是一期的节目, 第二天就火速发酵,堪称口碑大爆,瞬间圈了无数单纯的节目粉。

所谓节目粉, 就是不粉任何明星,单纯的综艺粉丝。

而这些节目粉,就是他们这些嘉宾的潜藏粉。

一般一款刚刚诞生的综艺,网上总是有各式各样的喷子、黑子,去挑它的不是,挑它的刺,但这节目很少、非常少这样的言论,整个社交平台上上下下,都是褒扬之词。许多还没看节目的路人,看到网上那些吹捧和宣传片,都不由得起了兴趣,打算去门户网站看回放。

他退出去再一看,第四位tag是#打架哭得超凶#,点开一看,果然是他和古秋平的那段。他找了条热度比较高的微博,翻看了会儿评论。

【@三三牛逼坏了:哭得心疼死我了[大哭]科普一下,那个很能打的小哥哥是@江宇典-cheetah,他比较怕疼,不要喷他哭[图片]】

【@别动我的鱼:边哭边打这操作太尼玛骚了23333我都怀疑是节目组搞的特效了】

【@特咸梅条:给大佬嫌膝盖[下跪]】

他翻了很久的评论,发现都是正面评论,神奇的是一个骂他的都没有,他继续翻别的营销号发的微博,真的是一个都!没!有!

除了卖药的、卖片的、蹭热度的,剩下的都是心疼他的,或是给他献上膝盖的评论。而且他根本没法鉴定那些是水军哪些是普通粉,水军和普通粉丝的言论几乎的一致的。

他都怀疑新浪是不是被他收买了,所有骂他的不好的言论全部被删了,所有黑他的黑子都被封号了。

他转回后台首页看了下粉丝数量,已经快要七百万了。七百万的粉丝量,而他一条热门微博的点赞数也有二十一万之多。

他刷着这些评论,心情确实微妙地变好了起来,轻飘飘的。耳边听见油锅滋滋作响的声音,他扭头一看,贺庭政似乎在炸什么东西。

油炸食物的香味飘过来一些,由于家里是开放式的厨房,而且还是下沉式的集灶,所以油烟只能飘出来一些许,但那股香味却是油烟机无法阻挡的。

他吃怀石料理的时候感觉自己是头牛,嘴里一大股草味,现在猛然闻到油炸的肉香,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贺庭政真会揣摩他的喜好,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他深吸几口气,把那股香喷喷的味道吸入肚腹,反而愈加饥肠辘辘,只能忍着问:“你在炸什么?”

“炸了桥头排骨,在蛋液和面包糠里放了很多糖的,甜的,现在在炸培根,给你做三明治。”他照看着的油锅在炸培根,手边上的隔水炖一个在煮玉米,一个在熬奶油蘑菇汤。

还有个平底锅,正在热油,玻璃碗里是切好备用的菠萝碎和草莓片。

他远远望着,贺庭政发现他那探头探脑的反应,就说:“桥头排骨炸好了,就是有点烫,你过来吃吧。”

江宇典立刻麻溜地站起来,走向作为开放式厨房隔断的餐桌吧台。

贺庭政没有把盘子端给他,反倒夹了一个中排,放在嘴边吹了吹气,吹得没有那么烫了再夹到他的嘴边。

江宇典便张嘴咬住,排骨不烫了,他在嘴里用舌头和牙齿把肉剥下来,吐出一小块光滑的中排骨头。

由于面包糠和蛋液里都放了糖,所以这桥头排骨,倒是很合他口味。他胳膊撑在吧台上坐着,贺庭政不时转身投喂他。

江宇典不太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你就不能端给我吗?这样喂多累啊。”

贺庭政说:“烫,我给你吹凉了。”

“……我也可以自己吹的。”

“我喜欢给你吹,”贺庭政炸的桥头排骨切的小小一块,刚好一口一个,他给江宇典喂了一个又一个,“有没有更喜欢我了?”

“我一直就很喜欢你,我看着你长大,从……”他嘴里包着东西,说话是含糊的。他抬头看了眼贺庭政的高度,“从你一米八,看你长到现在,差不多一米九?”

说完他自己扎心了,他现在还没有贺庭政十六岁的时候高。

太扎心了。

贺庭政一边喂着他,一边还分心煎薄饼,他不用模具摊出来的煎饼也是圆圆的,大约有猫爪子大小,里面是菠萝或者草莓的夹心。

两人吃完晚饭兼夜宵,时间已经很晚了,这时江宇典才开始给贺庭政染头发。

这染发膏是专业白发染黑的,他看着说明书把药膏按比例调好,戴上手套把白色的药膏往他头上抹。

贺庭政坐着,他站着,花了七八分钟才均匀地为他涂抹好染发膏。

等了四十分钟,贺庭政去洗了回来,头发差不多全黑了,还夹杂了些白,但几乎看不见了。

江宇典满意了,摸摸他湿润的头顶:“明天我去做造型的时候,你也剪个发型。”

贺庭政头发变得长了许多,他发质好,柔软,江宇典喜欢摸他的头发,就是因为没有修理而显得杂乱,没有一个造型,可架不住人模样帅气。他并非温和的长相,反倒和以前的自己有些肖似,眉眼冷下来能叫人心里一颤,可贺庭政对着他的时候,始终是笑着的、柔软的,也是温暖的。

和他的习惯相同,贺庭政也不喜欢吹头发,更喜欢自然干一些。

之前他头发短,现在长了些,头发想干透就要等的久一些。

江宇典去睡了,贺庭政等着头发彻底干了,才摸索着爬上他的床。江宇典是一个戒备心和警惕心都非常重的人,哪怕在睡觉的时候,也是这样,但他对贺庭政……也许是太过信任、太过熟悉了,他对贺庭政并不设防,贺庭政钻进他的被子,抱着熟睡的他,他也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