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意思,是让我问木姐姐去不去。去还是不去,要看木姐姐的意思。”
花满楼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木婉清的身世,花满楼是知情的。包括木婉清早先因为不知自己身世,对段誉芳心暗许,两人还差点结为夫妻的事情。
要是木婉清去了西夏,看到段誉成了西夏的驸马……心中大概会难过的吧?
花满楼想着,眉头不由得微蹙。
千岁忧眨巴着一双明眸,打量着花满楼。
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温润如玉。
千岁忧对段誉没有意见,她甚至觉得段誉挺可爱的。但真要论段誉和花满楼到底谁更好,千岁忧心中是偏爱花满楼更多的。
毕竟,花家哥哥从来不给人拖后腿,要他帮忙的事情,一概都处理妥妥当当的,没有任何毛病可挑。
千岁忧看着花满楼,忽然跟他说道:“木姐姐其实已经不喜欢段誉哥哥了。”
花满楼一愣,“什、什么?”
千岁忧嘻嘻一笑,说道:“木姐姐刚下山的时候,不谙世事。她的母亲只知道待在幽谷中伤春悲秋,觉得自己被大理镇南王辜负了,只知教她武功,也不好好教她为人处世。花家哥哥,你知道的,木姐姐长得很好看。因为她长得好看,所以从小就被她母亲要求蒙着面纱,还说第一个看到她容貌的男人,便是她的丈夫。”
“木姐姐从小也不知什么男女之事,她母亲这么说,她便这么做。段誉哥哥只是比较凑巧,成了第一个看到她容貌的男子而已。或许有时候,只是认同了对方的身份,因此才生出了情意。如今时过境迁,那些事情也过去了。”
花满楼闻言,不由得微微一笑,“是么?”
千岁忧笑得很高兴,“是啊,所以花家哥哥你要是喜欢木姐姐,要抓紧啊。万一她想开,认了段誉哥哥的父亲,那说不定就要回大理了。”
花满楼:“……”
千岁忧说话从来都是管杀不管埋,她跟花满楼说完木婉清的事情之后,就快乐回林宅了。
萧峰去了西夏虽然令她有些不高兴,可是最近的这些事情都很顺心。
可能人就是这样的,有得有失。
而且,萧峰去了西夏也没关系,反正她是会过去的。
千岁忧这么一想,原本就十分轻快的步伐变得更轻快了。她一高兴,干脆就施展轻功回家。
于是,光天化日之下,一袭红色衣裙的少女施展轻功在杭州城的屋顶上起落,不经意抬头看见的人,还以为自己眼花,看见了从天而降的小仙女。
千岁忧高高兴兴地回到林宅,林朝英正在跟木婉清说话。
两人见到千岁忧回来,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木婉清:“岁忧,花满楼说独孤前辈的玄铁重剑能修吗?”
独孤逑被千岁忧安排住进了李园,木婉清和上官雪儿带着小洪七在李园玩耍的时候看到独孤逑练剑,看得目瞪口呆。木婉清才发现原来那个看着比自家师父大一点点的独孤逑竟然是个绝世高手,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离开幽谷的小姑娘了,这些日子跟在林朝英身边,听了许多的趣事儿,也长了许多见闻,已经懂得天高地厚。
像独孤逑那样的剑客,当今世上屈指可数。
木婉清和上官雪儿两人都觉得很神奇,弄不明白为什么千岁忧总是能招惹一些厉害角色回来。
既然人家年纪比她大,武功比她高,说不定连师父都不见得能将独孤逑拿下,所以改口叫前辈十分正常。
千岁忧笑着说:“能修,但是要一些是日子。”
林朝英要笑不笑地看了千岁忧一眼,“怕且是你从西夏回来之前,都修不好了吧?”
木婉清:“……”
千岁忧也不否认,她走到师父的身旁,弯着那双明亮的眸子,“对啊,师父真了解我。”
林朝英冷哼了一声。
千岁忧见状,又抱着师父撒娇,“我知道师父最疼我了,你就再顺从我这一次,等我从西夏回来之后,你想做什么要去哪儿,岁忧都陪着你,这样还不行吗?”
林朝英拿撒娇的大徒弟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想她去一趟西夏都心里挂念着师父,只好抬手敲了敲千岁忧的额头,算是答应她了。
其实林朝英心里也明白千岁忧用心良苦,她又不是没心,又怎么会不知道千岁忧撒娇也好、胡搅蛮缠也好,其实都是希望她能开怀。
霜姨也说,自从下山后,感觉她身上有了人气儿。
林朝英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就是觉得如今既要为小堂妹操心,还多了两个徒弟要传授武艺,有点忙,更别说是小洪七和小神雕经常来拽着她要出去玩,要买点心,还得收拾小洪七和小神雕偶尔闯祸弄出来的烂摊子……林林总总,弄得林朝英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一家之主。
千岁忧缠着师父散了一会儿德行,然后跟着木婉清到了李园。
李寻欢说将李园送给林诗音,就真的送给了林诗音。
林诗音琢磨着将冷香小筑翻新,然后将李寻欢为她种的那片梅林砍了。
人已不在,留着这片梅林又有什么用呢?
木婉清和千岁忧一边走,一边跟千岁忧说话。
其实一个月之前,木婉清就已经让千岁忧帮忙找丐帮的人打听修罗刀秦红棉的下落。
千岁忧出面,丐帮的人自然是义不容辞的,没几天,就跟千岁忧说秦红棉如今正在和段正淳在一起,据说段正淳身边除了秦红棉之外,还有两个三十多的女子,风情各异,但都是美人。
段正淳的破事千岁忧才没空管,只是将秦红棉的消息告诉了木婉清。
木婉清听了倒也平静,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