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宝音便一翻眼睛道:“我吃饱了撑的。”
萧景一噎,又道了:“这孩子,不是就不是,你跟萧爹好好说话啊。”
萧景便对此事下了定义,天黑路滑,付笙一定是有所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那就得有人去解释。
萧景便又同秦愫嘀咕了这件事,他是想让她去瞧瞧付笙的。虽说才将入秋,河水并不冷,却也是惊吓了一场,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是不好去慰问的,担子还得落在秦愫的肩上。
秦愫的反应却是冷笑。
付笙等了整整一日,也没有等来高远公主,自己沉不住气,送上了门去。
她哀哀切切地坐在那里,本来是想等高远公主先开口的,可她再一次等到沉不住气了。
高远公主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好似一点儿都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付笙便咬着牙道:“高远公主可知宝音公主和萧小将军……”
她是准备要开门见山的,可她才开了一个头,高远公主就砸烂了手中的水杯,道:“付小姐慎言,身子不好,就歇着去吧!”
那水杯就是烂在了付笙的脚下,溅出的茶水打湿了她的绣鞋和罗袜。
付笙就这样被请出了门,她一路疾行,走到小花园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下。
拦下她的萧般若道:“你做这样的事情有意思吗?”
付笙呵呵一笑,看定了他道:“没有意思,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这是做过了才发现的。还发现了…你比我更没有意思呢!”
原来不是相恋不成,而是一个人偷偷地想着。玉宝音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高远公主时刻防备着他,就是这样了,还念念不忘…有意思吗?
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呀!
☆、92|于
付笙走后,秦愫仍在生闷气。她由建康去到了长安,也不知收敛了多少脾性。
她想要的东西不多,不过是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前有何氏,一直闹腾着,这才安生了几年,又要来一个付氏。
今天是陷害她的女儿,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做出坑害她儿子的事情。
没有人生来就坏透了顶,怨恨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心也是一点一点歹毒起来的。
付笙对她女儿的怨恨无解,若说付笙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女儿又何尝不是无辜的要命。
这也是她为何越来越不喜欢萧般若的原因,既然决定哄骗一个女人,那就哄骗到底,何必做出不情不愿的样子,先是叫人疑心,紧接着叫人伤心。
本来一个大好的青年,因着此事落了下乘。若她身为男子,不会对这样的事情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可她是个女人,最喜的是拿真心换取真心,最不喜的就是这般真心付给了流水。
付笙虽错,可她不过是错在了喜欢上了不喜欢自己的男人,错付了真心,又怪错了人而已。
当然,她也不否认萧般若的真心。
就是赫连上,他也有真心一片,不过败给了权力。
萧般若呢,她不知他的真心败给了什么,也许是伦理,也许是亲情。反正,她是不同意,但也没有当面拒绝过他,至始至终他不曾给过她拒绝的机会呢!
他是被自己打败的。
一个踌躇不前的败者,不佩拥有她女儿的真心。
就连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涟漪都不佩。
是以,当玉宝音来向她请教付笙这是怎么了,她没有回答,只是犹如在闹情绪。
她道:“宝音,我和南儿就住在这萧城,不回长安去了。”
娘,你这么任性可不行,会教坏小朋友的。
玉宝音没敢将心中所想说出,而是紧张地道:“娘,你是想气死我萧爹吗?”
秦愫“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这个想法她还不曾说给萧景听,她女儿说的很对,萧景乍一听,一定会气个半死的。
但,他会想明白,会明白她的顾虑。
不想回长安,可不仅仅是因为付笙和萧般若,还有其他的一些不能说出口的原因。
秦愫拍了拍她女儿的手道:“别管你萧爹会怎么想,我就问你的想法。”
玉宝音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其实也行,萧城虽小,却比长安自在。离北梁近,却又不是北梁,我萧爹也不至于太难接受。”
秦愫便道:“行了,别的你也不用多管,你萧爹那里我自会同他说,你回去吧!”
玉宝音利索地道了声“好”,出了门才想起来,她的问题她娘还没有回答啊!
付笙这是为了什么呀?
困扰了玉宝音整整两日的问题,还是没能得到解答。
算了,还是别想了,这可比攻下两个建康还让人费心。
玉宝音决定纵马出门,排解一下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