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列车到达了南普车站。
小股人流从火车各节车厢中流出,然后汇聚成浩浩荡荡的人潮,往车站外挤去。
赵瑞和林雪怡拧着旅行箱,随着人潮,走出了车站,然后互相道别,各自离开。
临走之前,林雪怡还特意叮嘱赵瑞,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可以给她打电话,她随时欢迎。
赵瑞笑着道了谢,没想到,自己在火车上的无意之举,竟然会让这美丽的少妇有如此好感。
等到林雪怡离开,赵瑞站在宽阔的车站广场上,环顾四周,宽大的广告牌、拥挤的公交车、各种不同的面孔,从眼前一晃而过。
他忽然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东安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已经离非常的遥远。
在广场上站了会,熟悉了下新的环境,收拾心情,赵瑞掏出手机,给孙小兰拨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告诉她,自己已经到达南普。
孙小兰接到电话后,显得十分高兴,说从早上开始,一直等电话等到现在,同时告诉他出门在外,要万事小心,并说只要有时间,就去南普看他。
赵瑞笑了笑,觉得没这个必要,虽说现在交通发达,但东安和南普毕竟相隔数千里,跑来跑去还是挺麻烦。
另外,他认为,自己也应该在南普呆不了多长时间,等风头过去,还是要回东安继续未完成的学业。
当然,心里这种想法,肯定不会说出来,免得泼孙小兰冷水,嘴上只是答应说好。
挂了电话,赵瑞便在车站附近找了个稍微好点的旅馆住下。
接下来几天,就是去中介所找房子。
费了番功夫,在北二环找了套合适的单身公寓,他收拾收拾就搬了进去。
南普是个国际大都市,房子租金也贵,不过赵瑞手中不缺钱,倒也不怎么在意。
有了容身之处,把公寓里布置了一下,赵瑞就出门上街去了。
一方面是为了熟悉这个新城市,另一方面,则是替自己购买一些日用品和换洗的衣服。
虽然公寓里家具电器等设施都很齐备,但是私人用品是绝对不会替房客准备的。
赵瑞在附近找了家大型超市,买了些日常用品,然后又去服装店买了几套衣服,这才回家。
超市离公寓并不是很远,也就三站路的距离。
赵瑞发现在打车很难,公交又挤,于是也懒得搭车,干脆拧着大包东西,慢慢往回走,顺便熟悉一下四周的环境。
走到半路,赵瑞不知怎么,突然想起,离开东安之前,云雄似乎送给他了一块令牌,但是,他自从拿到手以后,就没怎么在意,一直扔在乾坤戒中,没有仔细看过。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原本不怎么在乎的东西,一下子来了兴趣,就会觉得是个宝贝。
赵瑞见惯了宝物,并没觉得云雄送的令牌是什么稀世之宝,但是既然起了这个念头,心里就有一种想要立刻仔细看看的念头,连一分钟都等不及。
于是,他用右手拧东西,戴着乾坤戒的左手伸进口袋,脑中意念一转,将那块令牌取了出来。
别人从他身边路过,看不出异样,都以为他是从口袋里取出来的。
这块玉牌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从样式上看,很有些年头了,通体碧绿,雕琢得非常精致。前边刻着朵朵祥云,后边刻着一个古体的“令”字。
玉牌名为碧云令,令牌中蕴含着一股微弱却又十分奇特的真气,不停流转。这是令牌的特异之处,极难复制。
赵瑞把那玉牌仔细玩赏了一会,觉得这令牌并没有什么太过出色的地方,唯一的用处,大概就是能够用它来驱策云家子弟为自己办事了。
不过,赵瑞暂时没有那种打算,因为他以为,自己不会在南普逗留太长时间,绝大部分事情,他本人就能够处理,用不着麻烦别人。
正准备将那块碧云令,重新放入乾坤戒指,他忽然发觉,几道灼热的目光,从左前方射了过来。
赵瑞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和两个小青年,正直直盯着自己手里的这块令牌,眼中满是贪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