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也未见郭襄的影子,又来回找了好几圈,也没见着,眼看着天要亮了,便打算先回客栈,将身上的血衣换了,再到郭府去问问。
当他回到客栈时,却见那把流星剑正挂在自己的床头,心中颇为奇怪,这剑不是交由小昭了吗?怎会无端端挂在自己的床头呢?是了,也许是小昭怕我有危险,故将这把剑又放回来了,看来这小丫头对自己还真是不错。
一整天都没什么休息,整个人感到非常的疲劳,虽然很想睡觉,但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在换好血衣后,正想出门去郭府询问。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那房门顿时被人踢倒在地,却见杨过缓缓地走了进来,也未对刘病已打招呼,一双眼睛便四处搜索,当他看到床头的那把流星剑时,脸色顿时变绿了,当他的目光接触到那堆血衣时,整个脸顿时变得铁青起来。
紧接着又有两人闯进房中,却是武敦儒武修文兄弟,刚才的房门就是被他二人踢开的,如果说杨过的眼神是气愤的话,而这两人的眼神却是仇恨了,当他们看到这把流星剑的时候,两双眼睛四只眸子盯着刘病已,血红血红的,似乎要喷出火来。
武修文的脾气相对暴躁些,也不问话,刷地抽出长剑,便想刺杀过来,却被杨过伸手拦住,示意他暂停行动。
刘病已见他们的神色不善,也暗自纳闷,心想着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用得着用这种眼神色看着我吗?
见他们的目光不停地在流星剑上扫来扫去,又想到,莫非这孟星魂跟他们是认识的,他们是来为孟星魂讨公道的,但想想又不太可能,孟星魂是青龙会的人,而他们则属于天地会,两个帮派这几年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杨过将重剑放回背上,缓步上前,将床头那把流星剑摘了下来,慢慢地抽出流星剑,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随之飘散开来。
刘病已这才注意到这流星剑上竟然带有丝丝血痕,而那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掉,心中更是纳闷,日间跟荆无命打斗的时候,自己既没有伤他,也没有杀他,这血痕从哪儿来的?
这把流星剑比较特别,体形修长,薄如蝉翼,与传统的长剑有着根本的不同,当武氏兄弟看到剑上的血痕时,原本血红的眼睛此刻变得更红,恶狠狠地盯着刘病已,看他们的样子,不将刘病已撕裂成碎末,便心有不甘似的。
刘病已看着这三人的神情,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袭来,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小昭,这把剑绝对不是小昭放到自己房间的,因为小昭做事异常的细致,如果是她将剑放到自己的房间,也一定会仔细检查这把剑,一定会试掉剑上的鲜血。
这把剑有血,但血从哪儿来?担心小昭的安危,正想施展凌波微步,窜出房中,而杨过早有防备,身形一晃,拦住去路。
杨过将剑立在眼前,上下看了一番,面沉似水,目寒似冰,对着刘病已冷冷地道:“你就是用这把剑打败那个号称死神的荆无命?”
刘病已心道,这不是废话嘛?昨日在客栈中,自己以神剑山庄的入门剑法打败了荆无命,这件事连小襄儿都知道,你杨过又岂会不知?
见杨过神色不善,语气冰冷,心中虽老大不喜,但出于礼貌,仍旧点头回道:“没错,小生昨天的确用这把剑打败了荆无命,杨兄一大早来到小生的房间,咄咄逼人,却不知是何为意?”
杨过的双目渐渐地笼罩着一股炽热的杀意,虽然他极想动手,但他却并没有动手,他是受命来带人的,不是来杀人的,深深地吸口气,冷冷地道:“这把剑既然一直在你的手上,那就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