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这御酒中,勾兑了这圣王玉液。这下,你们可懂了?”柳楚楚笑毕,惨然地说道,“我们毕竟不是女真族人,不,满族人。他们防着,才干出这卸磨杀驴的事情来。”
“你是说……是说,我们刚才喝下去的是毒药酒?”管鹰和荆明两人俱是一惊,吓得面如土色,颓然而不解地道,“那……你……既然知道,怎么也喝?!”
“你们来之前,本宫已经喝下了一樽这御酒,发现其中勾兑有这种圣王玉液在里面。便邀你们两位前来一同享用。”柳楚楚苦笑地道,“我是这样想的,管鹰,你我曾经夫妻一场,虽然没有明媒正娶,可这也是事实。我走了,不想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也不想再有女人得到你!至于荆明,你想在女真人的天下谋个一官半职,在狭缝中生存,一辈子下来也会过得很痛苦。还不如随本宫一道赴黄泉!”
“你……你……”荆明听到柳楚楚这话,心中顿时又气又急,刚想站起身来,便感觉眼前一阵晕眩,腹部剧痛难忍,当即一下坐在了地上,调运内力,想将喝下的毒药用内力逼出。
管鹰听了柳楚楚这番语言之后,虽然感觉很凄惨,但想到也是事实,不由得苦笑道:“看来,你我夫妻一场,临死之时,你还牵挂着我。管鹰感到无比欣慰。既然管鹰已经喝下了这毒酒,我想,就是用内功逼,也未必奏效。那就坦然地接受这个现实!我死之前,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生不能在一起,死后能与宫主合葬。”
说到这里之时,转眼一瞅荆明,只见荆明身躯向前一倾,鼻子和嘴巴都喷出了血来,一股怪味随即弥漫在空中。
果然是御酒内勾兑了圣王玉液!皇太极,你好狠心啊!苍天啊!柳楚楚看见荆明的情况,先前还不敢确定的事实,这时确定了下来,在心中怨恨道,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两眼仰望着,双眼一闭,一行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淌。
“哐当”就在三人挣扎的时候,寝宫的大门被突如其来地推开了,声音震动了三人,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大门。
只见有三人从大门外跨了进来,这跨进来的三人,一个是吟儿,一个是巧儿,另一个就是哈托布。
“宫主,御酒好喝吗?”说话的是哈托布,冷笑道,“知道为什么会恩赐你这样的御酒吗?”
响声震动了柳楚楚,睁开双眼,转眼看着三人进来,听哈托布这么一问,柳楚楚茫然地看着哈托布,摇了摇头。
“那就是你太目中无人了!能有今天,这是你的报应。”哈托布冷笑了笑,“你想想,礼亲王你都不放在眼里,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注定有这样的结局。功高震主!礼亲王让我三番五次地飞鸽传书,让你回来说清楚寻找‘万年寒冰铁’的结果,你却置之不理,最后还得要皇上亲自下旨,亲自询问,落实一个具体的期限。要不是你的固执,早一点弄清楚‘万年寒冰铁’的真相,也不至于在改名大典上那么被动,大清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还在皇上面前指手画脚,好像皇上还不如你一般。你想想,皇上是什么?那是真龙天子!你一个小小的‘带雨梨花宫’宫主,却这般藐视圣上。你说,你该不该死?”
听了哈托布的这些话,柳楚楚如梦方醒,的确当初没有想到这些,只一味地想到怎么给大臣们一个惊喜,如今大错铸成,虽然一举将“丹心镇江湖”整得元气大伤,哪能将功补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