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黄羊、大头羊、袍子、茶腾大尾羊和雪线附近的雪鸡。尤其是黄羊和大头羊,分布量很大。人们捕获后,有时就架起篝火,就地烧烤,再配上随身携带的美酒,便成了一顿别有风味的野餐,令人垂涎。”阿依加玛丽娓娓道来之后,随即“呵呵”了两声。
“这种狩猎的感觉真好!”陆庄主的又一位女随从不由得羡慕了起来,“好久都没有过了,说得真让人心里痒痒的。”
听来似乎这女随从从前也是一个猎户似的!杨丹心虽然警觉了,却故意不动声色,随后灵机一动,又催促阿依加玛丽来:“讲的好!我都想一试身手了。阿依加玛丽继续啊!呵呵!”
听到了杨丹心赞赏,阿依加玛丽顿时心花怒放,也就接着讲道:“山顶终年积雪,云雾缭绕,雪,一年四季都下着。山间,有高矗的‘玉笋’、巨大的冰蘑菇、水晶般的冰溶洞、飞流直下的瀑布。最为壮观的当属汗腾格里冰川,在数百条冰川中,最长,有一百多里呐!”
“哇!岂不是比博格达山的冰川还长多了?”柳青青也听得惊奇了起来,“太让人神往了!”
阿依加玛丽自豪地道:“那是!而且冰川之上,有无数水深莫测的冰面湖、数百米深的冰裂缝,还有浅蓝色的冰溶洞、冰钟乳、冰晶墙、冰塔、冰椎、冰蘑菇、冰桌和冰下河等冰川奇景呐!”
“真恨不得早点到达!”杨丹心故意流露出不由得神往的神色来,并推波助澜地问道,“接下来是不是更加惊奇了?阿依加玛丽,你也太有才了!讲的这么好!继续!”
阿依加玛丽这么认为,那晚那助她恢复容貌的姐妹就是杨丹心的朋友,此时他的催促,自然感觉心花怒放了,也就十分卖力地讲解:“不过,托木尔峰的天气多变,有时晴空万里,却突然霹雳一声震天响,抬头一望,哇!不远处的雪尘滚滚飞扬,飞泻而下,掀起十来丈至百丈高的雪浪,那腾起的雪雾像蘑菇云那样上升、扩散,十分壮观!真可谓是‘无限风光在险峰’。”
“这是雪崩吧?只有雪崩才有这么厉害!”刚才流露出狩猎好的女随从此时又结果了话来。
根据一路走来的几个女子的搭话和这名女子队雪崩的了解,杨丹心在心目中肯定下来这几个女随从曾经去过长白山,而且在长白山呆了不少的时日,虽然说得一口的四川话,可仔细听来,还是有些不纯正,自然就对陆庄主的身份起了怀疑,也对阿依加玛丽有了一些感激,要不是她讲解得那么好,吸引了她们,怎么会流露出这些来呢?
为了了解得更多情况,杨丹心也跟着问道:“对!是雪崩吧?”
“嗯!是雪崩。”阿依加玛丽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接着继续讲,“除壮观的冰山奇景之外,还有许多温泉,位于北木扎尔特河谷东侧的阿拉善温泉,便是其中之一。每到夏季,那里河水潺潺,泉水叮咚,周围那茂密的天山云杉和白桦林带下,黄色的败酱草花竞相开放,美不胜收!”阿依加玛丽说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大伙听到这里之时,以为阿依加玛丽还要继续讲下去,都在耐心等着,可等了一会,却没有听到阿依加玛丽的声音,都看着她。
“没了?”杨丹心忍不住问,随后补充道,“好像有种戛然而止的感觉。”
阿依加玛丽向杨丹心笑了一下,随后拿出羊皮水壶,喝了几口水,她的这个动作,大伙一下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嘴巴讲干了,也难怪,从火洲出发,一路都是荒漠,风大,说话是要消耗体内的水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