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静师太将手中的玉佩交给妙常,让大家传递着看看。虽然只是半块玉佩,欧阳单接过来一眼就知道了这半块玉佩的名贵,不但墨绿得没有一点瑕疵,而且通体得温润异常,仿佛发出隐隐碧光,其上刻着“翊挺万钧千般雄”七个蝇头小字,笔法雄劲。
“师太,还有半块玉佩在什么地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半块玉佩也应该刻有七个字。”欧阳单心下大惊,慌忙将玉佩拱手还给了惠静师太,随即这样问道。
“欧阳,你真聪明!那半块玉佩在我孩子身上。上面也刻有七个字‘朱花一发百样艳’,两块一合上就是一幅对联,这幅对联有我那孩子父亲的名子。”惠静师太侃侃而谈。
“是什么名字?”柳青青好奇地问道。
“阿弥陀佛!恕老身不能说!”惠静师太回绝了柳青青的提问。
欧阳单小心地摸了一下她替杨丹心保管的那半块玉佩,她知道这半块玉佩上正是刻着惠静师太说出的那七个字:朱花一发百样艳。由此可以推断,眼前这位惠静师太就是杨丹心的母亲,而且欧阳单也猜出了杨丹心的父亲是谁了。只是这秘密太大了,不能由欧阳单的口中说出,也并非杨方州和义父欧阳玄说的那样,杨丹心是义父欧阳玄之子。看来这个秘密而今眼目下,只有欧阳单和欧阳玄两人知晓了。也难怪义父要我小心保护杨丹心了!说杨丹心的命比他的命值钱的真正意义了。且再听听惠静师太怎么说。欧阳单思量着,却黙不出声。
“欧阳施主,你是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惠静师太看着欧阳单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幅对子罢了。”欧阳单没有说实话。
“欧阳施主,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接触的人多。老身想求你一件事?还望施主成全!”惠静师太恳求道。
“师太不必客气!直说就是。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完成师太的嘱托!”欧阳单信誓旦旦。
“施主,你先把这半块玉佩收下!再容我细细说来!”惠静师太将玉佩呈了过来。
“师太,你这样客气。万万使不得!折杀晚辈了!”欧阳单起身慌忙上前接过玉佩。
惠静师太知道欧阳单接过那半块玉佩就意味着答应了她的请求,一颗心算是安定了下来。
在坐的各位都知道师太的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只是都不愿点明罢了,特别是葛仙姑和柳青青,因为在这儿,毕竟只有她俩是第一次认识惠静师太等人,过多的打听人家的事,会引起人家的反感!更何况是人家出家前的一段鲜为人知的经历。
当然,惠静师太也理解她们的处境,于是便把事情挑明了说:“我是想拜托欧阳施主查查我儿子的下落!欧阳施主为人仗义,又乐于助人!拜托她,我放心。”很明显惠静师太的这番话是说给葛仙姑和柳青青听的。
“当然好!欧阳姑娘在我桃花山住过一段日子,我了解欧阳姑娘的为人。师太算是找对人了!”葛仙姑也极为推崇,不至于让惠静师太为说出的话尴尬。
“这事都怪我年轻时一时冲动,造下的孽缘!我家本来住在青城山下的青城镇,俗家姓李,名叫无愁。”
“等等!”惠静师太刚刚说到这里便被葛仙姑打断了话“你的父亲是不是叫李正阳?母亲是不是叫葛厚碧?”
“你怎么知道?你是……?”惠静师太诧异地打量着葛仙姑。
“表姐!我是葛英莲!你的表妹葛英莲。”葛仙姑由于激动,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面善!没有想到在这儿碰见你!”惠静师太由于过于激动,竟然忘了出家人的矜持,赶紧上前握住了葛仙姑的手。
“青青,快过来见过你的表姨妈!”葛仙姑赶紧催促着柳青青。
“见过表姨妈!”柳青青陡然间多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表姑,一时之间也有些害羞,叫出的声音很小。
“没出息!大声点嘛!我这个女儿青青,不象她的妹妹楚楚,她妹妹就是个话包子,她呢,不多言不多语,象个闷葫芦!”葛仙姑斥责着柳青青。
“表妹,别说了!我喜欢!”惠静师太招呼着葛仙姑,同时从身上摸出一件手巾包着的东西,打开来,是一只白色的玉手镯,看那温润而晶莹剔透的样子,就知道十分名贵。
惠静师太拉过青青的手,替青青戴上。
柳青青看着抚摸着手镯,显得异常高兴,赶紧道:“谢谢表姨妈的馈赠!”
惠静师太回到了座位上问道:“表妹,你们不是也在青城镇郊吗?怎么也来到了这里?”
葛仙姑于是就讲起了事情的全过程。
“又是这个欧阳玄!真是坏透了顶!”惠静师太听完了葛仙姑的叙述,眼里流露出憎恨的光芒,随即又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嗔言,嗔言!”
“表姐,当年我听姑姑谈起,说你落入了强盗的手中了,怎么现在又出家了呢?”葛仙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哎!这些俗事说起来话长。”惠静师太叹息了一声,接着就沉浸在了过去的记忆里了“当年岷江发大水,我好奇,那天就去了都江堰,在保瓶口看涨水时遇见了几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命运就改变了!”
那天,虽是都江堰发了大水,可天上并没有下雨,反而是红火大太阳,也许是岷江上游哪里下了暴雨的缘故,水特别大,看涨水的人很多。
因为李无愁身材高挑,人又特别的漂亮,在人群之中,就像是鹤立鸡群,引来许多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