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得来就谈,谈不来就分,这有什么好伤心的?”聂卫民反问聂工。
顿了半天,他又说:“国外追我的女孩子多得是,之所以我选洪九,是因为一来,她是咱们自治区的姑娘,再者,她和我同一个工种,我不愿意她留在国外,想她跟我一起去冬风市,就这样。”
“这个自私自利的大渣男,啊,你们别拦着我,我要打死他陈丽娜说。
聂卫星给爸爸灌完水,还得给妈妈灌:“他才刚回来,你们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打死他啊,爸,妈,你们原来是很开明的人啊。
我变成可恶的老母亲了吗?聂工,我现在是不是变成可恶的老母亲了?”陈小姐一听卫星嫌弃自己,头抵到聂工身上了: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做一个开明的,让孩子们喜欢的,有魅力的妈妈的啊。
“妈,妈,不要这样,你可美了,可有魅力可开明了,真的聂卫民说。
正好这时候,陈丽娜的bb机响了,她一看,呼自己的正是洪进步家的电话,信息是:抱歉,今天无法请吃饭了,改天咱们再聚。
陈丽娜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着呢:“这晚上的饭局,说取消就取消啦?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这么漂亮的项琏,这么漂亮的裙子?
聂工一听饭局取消了,也很生气:“洪进步原来挺靠谱一人啊,这是进北京了之后,也变的不靠谱了吗?”
“靠谱,真靠谱会一回回的,把那个变态强/奸犯宋谨给放出监狱?“陈丽娜反问聂工。
聂工对此,也颇有点儿郁闷,为了宋谨那么个,本身可以重判的强/奸犯,他隔两年就要给洪进步打个招呼,询问一下每次总得费很多唇舌,才能说动洪进步,招呼下面,不帮他减刑
总之,洪进步跟聂工不一样,他似乎,在信仰方面并不是那么的纯粹。
“既然饭局取消了,卫民,你自己去洪九家给她道歉,我带你妈和卫星去逛逛商场,再去乌鲁国际大饭店吃顿饭,今晚我们就住在乌鲁了,你自己搭班车回矿区。“聂工说。
“为什么不带我?”聂卫民一脸茫然。
后面三只电灯泡的脸上写满着嫌弃,而聂工呢,就从卫民手里把方向盘给夺回来啦:“带着你,我们会消化不良的。”
“我才从美国回来啊爸,你已经五年没见我了,你就忍心这样抛下我一个人?”聂卫民都傻了,说好的爱自己的父母呢,他还是亲生的吗?
给,带着我的传呼,万一找不到我们,往省委招待所打电话,我们晚上住那儿。”陈丽娜说着,挥了挥手,人一家三口开车走了。
像卫民这种熊孩子,聂工还以为,他真的上门跟洪九道歉去了呢,可事实上,他在街头站了片刻,回头,就往人民医院跑去了。
陈丽娜养大的小渣猪,他从小到大,都是只追着一个地方跑的。
洪进步家里,洪九小姑娘正在哭呢。
“他压根儿就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优秀,我本来可以找一个白人男朋友,留在美国的,是你们劝我,说他优秀,又还懂得体贴人,还说什么,哦,人种不同,不准通婚,我才跟他谈恋爱的,爸,你看他一点诚意也没有,我宣告分手了他也不打个电话来,不行,我要回美国。
“你是中国人,是炎黄子孙,你可以到美国学习先进的知识和生产力,但你不能嫁给美国人,否则,你就是崇洋媚外,你就是叛逃。”洪进步拍着桌子在吼闺女。
洪九也毫不相让:“哪你呢,你就是个极左分子,总是用你自以为是的那一套来要求我,连我的婚事都要搀和,我要的是个会宠我,爱护我,成熟的,稳重的,会包容我一切的男人,而聂卫民显然不是,他甚至连在吵架后主动求合都不会,你居然要我跟他订婚。
“他爸是聂博钊,聂博钊跟总书记的关系,那是血浓于水的师徒情,爸现在处在最关键,最困难的阶段,要再进半步,就必须靠聂工这点砝码来加成,你就算不嫁,你也得嫁。”洪进步再度拍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