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无需隐瞒,却也不必细表,点到之处,江长老心中自然明了。
“只是,我听说玄元观早已没落,想不到还有你这个不世出的后人。你既然入我天龙派,江某邀你作太上长老如何?”说着,江长老停下脚步,面带笑容。
愕然回首,见笑意满面的江长老不似说笑,林一沉吟了下,摇头说道:“我玄元观中,还有香火存续呢!我想便是江长老你本人,做这个太上长老,也是无奈而为之吧!”
似是对林一的话早有预料,江长老扶须呵呵一笑,说道:“林道友真是快人快语,江某若不是修为难以寸进,加之承恩于天龙派,怎会让这些俗务缠身呢!不过,玄元观既有后人延续香火,颇为不易啊!此行,无论我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会传信给木天成,让天龙派从此与玄元观,永结兄弟同好!”
见林一沉思不语,江长老又笑着说道:“太上长老一事作罢,不过,林兄弟能否给江某一个薄面,答应江某一个请求呢?”
玄元观若是有天龙派相助,想必那天福爷俩的日子,会好过些。这是江长老主动示好,林一不能不应。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玄元观。收起了思绪,他点头说道:“江长老有话但说无妨,若是林一能做到的,必不会推辞!”
江长老甚为满意地看着林一,伸手虚请,二人继续前行。
“此行艰险,我一人恐独木难支啊!江某想请林兄弟多多帮衬,如何呀?”
林一听江长老如此一说,便知对方用意。他说道:“力所能及之下,林一不会袖手旁观!”
看着渐渐走近的一老一少,那轻松说笑的神态,悠闲从容的步履,俨然是一对积年的好友,海滩上的众人,若身坠云雾般糊涂起来。
江长老在人前从来都是淡漠高远的神情,令人不敢稍有睥睨之心。便是孟山也不敢有些许的大意,总是作足了一个小辈的姿态。
可这林一是怎么了?他怎会与门内奉若神明的江长老如此亲热,怕是掌门也不敢如此放肆吧!不对啊?二人间,倒是江长老说笑甚欢,那林一却是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模样!
木青儿早早下了海船,与众人呆在了一处。见林一与江长老并肩走来,便香唇半张,一脸是愕然。她传命之时,便已预知林一处境不妙。
一个养马弟子竟有如此之高的武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只怕这个林一真的来路不正,终要被太上长老所制。谁知一炷香工夫才过,二人竟说笑着一同走下海船。木青儿和大多数弟子一样,糊涂了起来。
“师父,林兄弟果然无事呢!”元青师兄弟见林一无恙,忙小声说道。
真元子拈须微笑,这小子非常人可揣度的。他无事便好,老道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当然,心情为之大好的,还数卞振铎一行。见林一竟与那银须老者如此说笑,卞振铎的面上也露出笑容。这赌命一博,赢了!
孟山的面容有些僵硬,心中所想难以表述。他神色复杂,躬身施礼:“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