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这道观中的道士到底是什么来路?”坐在车上,陈功向林天放问道。
“说起来,这道观之中的道士和洪老前辈倒是有几分渊源。他们是全真教南宗的一个分支,在这龙泉湖边建立道观已经有些年月了,只是对武林之中的事情一向不怎么过问,所以才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中。”林天放解释道。
陈功心中一动,想起一些关于洪七公的武林传说来,不由得有些意外地道:“难道他们是五绝之一的王重阳的传人?这样说来的话,还真是有些凑巧了。”
林天放笑道:“那倒不是,全真教分为南北二宗,这北宗的创始人才是王重阳,南宗创始人是张伯端一系。这全真教有一门功夫叫降龙十八转掌,这渊源就出在这门功夫上。洪老前辈的成名绝技不正有降龙十八掌吗?虽然有一字之差,可却是同宗同源。”
陈功听完林天放的话,不禁有些哑然,看来小说之类的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当下便以这个话题和林天放聊了起来。
没过多久,便到了道观之外,刘天明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陈功和林天放下车,赶紧迎了上来。
“弟子刘天明见过掌门师兄,见过大师兄。”刘天明这次并没有带其他的人,而三人都是昆仑门下,便以外门弟子之礼向陈功和林天放见礼。
“刘队,只要不是在门中,我们还是以世俗的身份相见的好。”陈功笑着点了点头道。
三人没走没几,就看到了坐落在龙泉湖边的道观,那观门之上却是写着“龙泉道院”四个大字。
龙泉道院四周有着黄色的围墙,琉璃瓦在阳光之下反射着点点强光,那围墙将整个道院之内的亭台楼阁完全护在了其中。
“看这架式,这龙泉道院的香火还挺盛的啊,否则也不会维护得这么好了。”陈功打量了两眼,道。
“是的,这全真教南宗的弟子都讲究先性后命,修身养性,注重内丹修炼。这龙泉道院中的道士对岐黄之术颇有研究,时常外出替人免费诊治,所以在这附近的风评甚佳,来进香的自然也不少。”林天放显然在这里下了些功夫,所以很快就回答道。
龙泉道院虽然是全真教南宗分支建立的,可是在元朝的时候便完成了南北宗的融合,因此供奉的依然是全真教创派祖师王重阳。
龙泉道院的正殿叫重阳殿,殿内正中供奉着王重阳祖师像,两旁则是极负盛名的全真七子的塑像。
因为时逢周末,来瞻仰重阳祖师的人并不少,一个个满脸虔诚地烧香叩拜,显然这龙泉道院在附近居民心中的地位甚高。
殿内有道士值守,但是看林天放的模样,显然龙泉道院的主事之人并不在这里,陈功便向林天放使了一个眼色。
林天放会意,上前跟殿内的一名道士说道:“我想见一下权正德道长,还请代为通报一声。”
那道士显然并不认识林天放,只是有些好奇地看了三人一眼,毕竟香客还是很少会有人提出见道观的观主的,不过能被派到这大殿里负责主事的弟子,都是办事老练,懂得人情世故的人,他见三人气度不凡,也不敢怠慢,有些为难地道:“观主现在有客人在,恐怕难以相见。”
林天放闻言,微微一笑,道:“你只管去通报,就说林家的林天放来了。”
这道士犹豫了一下,既然对方报出名号之后如此自信,和观主多半是有些关系的,自己如果不去通报,万一真的怠慢了贵客,他也怕吃罪不起,因此向林天放行了一个道家稽礼,道:“还请贵客稍等片刻。”
等道士离开之后,刘天明有些好奇地道:“难道大师兄已经和此地的观主达成了协议了?”
林天放笑了笑,低声道:“这倒不是,只是我们林家在蓉城周边的武林道上还有几分薄名,所以之前来和此地的观主权正德谈过一次,虽然没有谈崩,可是看那情形并不乐观,所以今天只好再走上一趟了。”
此时在龙泉道院的后殿演武场上,权正德正满脸凝重地站在那里,眼中隐隐有些怒意。
权正德留着一缕山羊胡,配上他那一身道装,看上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倒是很有做神棍的潜质,难怪此处的香火旺盛。
在权正德的对面站着一名瘦高道士,这道士乃是蓉城鹤鸣山道观的观主古旷。在他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位道士,则是蓉城青羊宫的观主左高远。
鹤鸣山号称华夏道教发源地之一,而青羊宫更是蜀西第一道观,这两人同时出现在这里,眼中露出不善之色,显然不是来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