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和姜元辰性子很契合，这是两人最初的命运交际，只可惜两人各自走上不同道途。但不妨碍彼此之间的了解。

“妾身是上古神道，以法则为尊，不在意香火祭祀。但妾身座下一众属神要养，需要几块自留地保证城隍神道的利益。”

“应该的。”

“因此，神道需要自主权，听调不听宣，和紫微神道处于联合状态。”

“联合？”姜元辰再度拿出自己的紫微神道体系：“按照紫微体系……”

“按照你的体系根本没有地神立足的位置。”慕容婉儿直接打断：“在你成神后妾身就研究过了。将诸多地神的册封权交给各大仙门，摆明是担心诞生一位和你类似的强力地母神。借助道门之力切割地灵神，想必是五洲七海十二位阳神级别的地神吧。”慕容婉儿冷笑：“这点暂且不谈，日后翼州、雷州、以及并州都要算在妾身名下，这是你我二人联盟的条件。”

姜元辰从不在乎土地，他要的是天穹，冥冥之中的法则统治权。

“阳界影响冥土，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目前九州三分的冥土中，居延和妾身的冥土融合，我们俩个的神道范围也会合并。这是为了神道保留的自留地，对道友而言，这些土地不算什么吧？”

姜元辰往后背靠靠，敲击扶手。不错，就算是将雷州、翼州以及并州都给慕容婉儿也不算什么，毕竟还有道门制衡。而且雷州诸神即便是他也难以统统击杀，可若是收编的话他难以服众，故而需要慕容婉儿继承雷州神道的底蕴。

“但是付出这么多利益，你能够给我什么？”

“雷州居延一系帮你对付，大陈帝朝帮你清剿，你还想要什么。”

“我掌天，日后风雨雷电都需天神操持，地灵神只能守护大地，不可行云布雨。”

“那么，促进作物生长这类丰收神职怎么算？”

“自然是地神权利，每一位土地山神都有。”姜元辰仅仅限制水神的权利，对社神没有太多限制。

“这样一来，社稷之神无恙，对我地母权柄无损。”慕容婉儿暗忖：“加上我司掌的婚姻等人道神职，不伤根基。”三个州域和冥土的供养，足够她完成天神的修业。

“好吧，这点可以同意。”慕容婉儿道：“其他还有什么？”

“关于泰山神，我很好奇，娘娘能够说一下吗。”

“泰山神？”尊荣的地母突然一怔，随后才道：“也好，斩杀居延也要涉及这部分隐秘，跟你说说也好。道友，你知道么，居延有两位。”

两位？

姜元辰心中惊讶，但面上不露声色：“泰山主？”

“不错，明面上的自然是现在这位居延，而暗地里操控大局的是我那位老师。”慕容婉儿解释道：“上古之时，原始大陆破灭，我师泰山之神正巧被余波波及，山体崩塌道行跌落，甚至在山岳之中飞出一口赤霄剑被天阳仙君所得。”

“这是泰山奉剑的典故，时代日久，早不为人所知。”慕容继续说道：“我师那时根基受损，跌落境界，但却看出天阳仙君创界计划的前景，故而带着座下属神帮忙。只是他阳神境界难以干预世界最初的利益分割。于是，就将居延推出来做傀儡。”

“果然。”姜元辰恍然，这也解释了许多问题，或许居延和泰山主之间的恩怨就在于此。

“从姐姐的角度来看，居延是叛徒，但从妾身这里来说，无非是利益之争。就算我师对居延再好，但我师已经成为阳神，而居延仍然是天神，甚至作为创世十位大尊之一。”慕容苦笑，就算泰山神对居延再好，一位阳神压着天神，居延能忍？

“可是，因为跟脚底牌被泰山主掌控，即便是成为天神之后居延也难以违抗泰山主的意志。”

“不错。”慕容婉儿叹息，所以两人的反目早已是定局。

“那么最初的神道大阵以及九州牧野的秩序，还有最初神道的兴起都是谁在做？”

“是我师。”慕容婉儿道：“居延成为天神才有多久？在原始大陆毁灭时他刚刚进阶，所以被我师推出来做傀儡。十大尊中若非他是唯一一位天神，先天得到世界庇护，根本连前五位都排不进去。就连当初天宫建立的计划都是我师想出来，据说是曾经玄清天的一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