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應曦睜著無神的雙眼,反反復複就說這句話:“他們不要我了……”弄得身邊的年輕男子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這時廚房裏忙活的另一個小夥子把牛奶熱好了,用一個碗盛好端出來放在她面前,然後也是站立一旁,三人默默無語。
過了好一會兒,應曦才反應過來,“謝謝!”
“不客氣。程小姐您還是吃點什麼吧,需要什麼,我們去買?”
“暫時不用,我想好了一會兒叫你們。”
“行,沒什麼事我們出去了。”
“好。”
客廳安靜下來,又恢復了長久的冷寂。應曦看了一眼牛奶,想拿起來,發覺手顫抖得厲害。看來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顫抖著手拿起碗,竟然抖得牛奶都撒了一些出來。她緩緩喝下,覺得一點味道都沒有,淡如清水,乳白色的清水。
她回到房間躺下,閉著眼睛,腦海裏滿滿的都是應暘,還有奕歐。兩行清淚沿著太陽穴流下來,濡濕了發絲,浸濕了枕頭。外間的自鳴鐘當當當響,上午九點多了,應暘是不是上班去了?
睡不著,乾脆不睡了。這麼精神也不好,胡思亂想。想個法子讓自己睡著覺吧!睡沉了,就不用在現實中受折磨了。應曦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大門。一聽見動靜,那兩個小夥子立刻圍了過來:“程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我想買一點藥,安定片,你們能幫我買一瓶嗎?”
他倆相互看了一眼,倆人都一臉肅穆。“這……”猶豫了一會,其中一個說:“我去買,小晨你留下陪陪程小姐。”然後又給那個叫小晨的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看好程應曦。小晨暗暗點頭,收到。
小夥子進了電梯,立刻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奕歐:“奕副總,這下有麻煩了。程小姐在家裏不吃不喝了兩天,現在要吃安眠藥,我怕她要自殺。你看……”
“什麼?!她要自殺?”已經忙得四腳朝天的奕歐覺得腦門都要冒煙了。
剛剛出院的令狐真問:“誰自殺?”
“應曦!”
“啊?”令狐真大吃一驚,不由得緊張起來。
奕歐說:“公司的事情你幫忙看著,我馬上去找她!”
令狐真沉思了一會,說:“我看還是我去找應曦吧。雖然你把我停薪留職的事情壓了下來,可是紙包不住火,遲早還是會露消息的,到時候反而會連累你。暘哥在醫院,公司沒人打理,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怎麼能再分心呢?我去吧!”說著拿了車鑰匙就要出門。
為何程應暘也在醫院呢?是這樣的:前兩天(就是應暘強了應曦之後那天),程應暘衣衫不整地從家裏沖出來,失控叫嚷著:“我對不起姐!” 門外另外兩個守衛的小夥子被他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應暘又說受不了折磨,要去找毒品云云。他們深知毒品的危害,使出渾身解數阻止他,又趕緊打電話給奕歐。那時奕歐正在醫院看令狐真,將應暘要求令狐真無限期停薪留職的事情告訴他,商量對策。沒想到令狐真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意料中的事情。比我預計的晚了兩天。暘哥算是手下留情了。”
……
奕歐思慮再三,雖然實在放不下應曦,但公司那大攤子事情也確實不方便勞煩還在醫院療養的令狐真,應暘那頭也不好應付,聽醫生說他身上的藥物和殘毒威力仍在,失控時砸東砸西,誰也不敢近前。他還要兩頭看著,只好同意讓令狐真去照顧應曦了。只是他沒想到,令狐真這一去,男的(令狐真)、女的(程應曦)都不見了!
“有沒有搞錯?門都不鎖!”令狐真嘀咕著,一進應曦家門,正好看見兩個大小夥子都在客廳裏,他們蹲在沙發前,拿著毛巾不知道正忙亂些啥。他近前一看,氣壞了——應曦就躺在沙發上!
“放開她!”一聲大喝!倒嚇了他倆一跳。
“令狐哥!”“令狐哥!”老老實實打招呼。這兩個年輕小夥子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對他是畢恭畢敬。
“怎麼回事?”令狐真的臉比鍋底還黑。
小晨說:“程小姐昏過去了。”
令狐真正要暴怒,他倆一看,趕緊在暴風雨來臨之際解釋:“她沒有吃安眠藥,她是自己昏過去了。也許是餓昏了。”
令狐真氣得大罵:“混蛋!早幹啥去了?由得人家女孩子在空屋子裏餓兩三天?你們有沒有吃飯?怎麼就沒跟著餓肚子?啊?”劈裏啪啦嘰裏呱啦……好在他這兩天身子恢復得不錯,有足夠的力氣罵人。
他們委屈地說:“我們知錯了!令狐哥,程小姐已經昏了半個小時了!”
他趕緊醒悟過來,抱起應曦就走。才走了幾步,他回過頭來說:“把燈關了,門鎖了,你們倆回公司去奕歐哥那裏幫忙。不許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蹤。需要的話我會聯繫你們的。”
“好。”
可憐兮兮的應曦,就這麼給令狐真‘拐’跑啦!
作者的话:接下来就没应旸和奕欧的事啦!如果亲是他俩的粉,赶紧咬手帕送珍珠啦!
程应曦睁着无神的双眼,反反复复就说这句话:“他们不要我了……”弄得身边的年轻男子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这时厨房里忙活的另一个小伙子把牛奶热好了,用一个碗盛好端出来放在她面前,然后也是站立一旁,三人默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