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2)

孕期进入九个月,他行动不便,要脸红的时候就越来越多。

晚间陆质提前就吩咐了让人多往里间摆两个火盆,等温度热起来,人多站一会儿就要出汗的时候,才拉着紫容的手紫容往里走。

他先去柜子里找紫容的亵衣,大肚子的花妖拽着自己的衣衫前襟面对浴桶站着,身体僵硬,半晌不出声,也不肯动。

陆质从身后靠过来,两臂环到前面握住了他的手,低头贴在耳边沉声哄:“乖,不羞。”

紫容颤了一下,陆质便亲亲他的耳垂,轻笑道:“水要冷了……况且,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花妖憋红了一张脸,最后还是垂眼偏过头松开了手。

刚才已经脱了外衫,两层里衣很快就被陆质褪下,搭在了屏风上。

紫容光脚踩在一块毛毯上,一手紧捏着浴桶边,低着头,耳边听见陆质在浴桶里绞帕子的水声。血红蔓延到耳后和脖颈,紫容连看一眼身前的陆质都不敢。

陆质拿着热腾腾的帕子贴上他好像因为在孕期,而变得比以前还要细腻些的皮肤,如同羊脂玉,让人沾上就挪不开手,陆质很早就发现了。

紫容抖了一下,觉得被陆质指尖碰到的那块烫的人心颤。他下意识握住了陆质的小臂,在喉咙里轻轻哼了一声。

陆质没再说话,非常认真地对待着手下的白皙匀停的躯体。每擦一小块地方,就换一条帕子,慢慢往下,到了鼓起来的肚子上。

那儿圆圆润润,已经不是四个多月时候稍微有一点模样的嫩包子样了。

从身后看,花妖的背影还是瘦弱,可从前平坦的地方却鼓了起来,似座小山丘,里面装着两个机灵捣蛋的小家伙,是他和紫容的孩子。

房间里只有水声,和两个人浅淡的呼吸,空气却跟着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陆质……”紫容突然有些可怜地抬头看陆质,圆眼睛里含着两汪清澈的湖水。

陆质嗯了一声,拽过准备在一边的干净亵衣给紫容穿上,又蹲下去帮他擦腿。

帕子从花妖打着颤的大腿上蹭过,到了起了反应的地方。为防跌倒,紫容先被陆质抱到软凳上坐着,接着就被温温柔柔地弄了出来。

花妖两手抓在蹲在他面前的陆质肩上,眼里的水光最终还是凝结起来掉了一串出来。

陆质帮他擦干净粘腻,先亲亲掩在亵衣下的圆滚滚的肚子,又直起身去亲吻他喘息着的唇。

等收拾完歇下,紫容还是羞的没法见人。

近日来,都是陆质帮他擦身。这样的状况有过好几次,花妖没有习以为常,反而越来越窘迫。

陆质沐浴过进来,就看见紫容藏了一半脸在被子下,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瞧着走过来的自己。

“不困么?”陆质走到床边,俯身摸摸花妖的头发。

紫容没说话,只往里挪了挪,让陆质上床。

陆质像往常那样,侧身面对他躺着,伸出一臂,给他轻轻地拍背,轻声哄:“睡吧,闭上眼睛,睡觉。”

紫容点点头,把一只手贴在陆质脖子上,听话地闭上了眼。

过了会儿,花妖才小小声地开了口,问陆质:“陆质……你说,我是不是……变、变得有点坏?”

他同玉坠在一处,渐渐懂了些有的没的。就觉得在这种事上,似乎是要矜持些的。于是心中怯怯,只当情动是不该。

陆质握住他伸过去的手在指尖上亲了亲,温声说:“哪里坏?我们宝宝最乖。”

紫容的长睫毛一扇一扇,“可是,我……”

“容容是因为喜欢我才会那样。”陆质又低头吻在花妖额上,问:“喜欢我吗?”

紫容立刻点头:“喜欢。”

“唔。”陆质摸摸他有些发红的脸,“就是这样。”

紫容最听陆质的话,陆质这样说,他心里就什么疙瘩都没了,没多一会儿,就抱着陆质的胳膊睡得香甜。

可他睡着了,还咂咂嘴,咕哝着说:“喜欢……”

就这样看似风平浪静地过了两日,白天陆质在大理寺就听到些风言风语,晚间回府,严裕安进来回话,果然宫里出了事。

皇帝久已不去熙佳宫里了,但最近也许是为安抚她的丧子之痛,倒是十晚有五晚歇在她屋里,似乎有复宠的征兆。

但就在昨晚,守在门口的宫女突然听见里头皇帝动了怒,她们没敢动,是过了会儿皇帝叫人,进去才看见茶杯碎在地上,熙佳跪在一边,死死抱着他的两条腿,边哭边求。

声音大得很,屋外的人的耳朵都不用竖多长,就能听见熙佳是在让皇帝重用陆声。

她膝下两个皇子,任谁能想到,太子好好的长到了二十几岁,竟会在这时候让她黑发人送白发人。

以前没给陆声铺过路,熙佳在痛太子之死外,又心惊的厉害。只觉得自己苦心经营三十年,此刻竟像要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了。

这一年里,多氏被皇帝贬的贬,罚的罚,已经不成气候。原本太子亲征,她的高兴是多余担忧的。想着,太子立了功,既在皇帝面前长脸,说不定,还能帮着多家再立一立脊梁。

想起自己送太子出征时心里的打算,便夜夜如同深处滚沸的油锅,痛的她喘不上气。

她不甘心。

严裕安低头掩笑,道:“传消息那小子嘴坏的很,说娘娘不像是哭,说成是嚎才差不离。满宫人都听见了,住在她那里的有两个刚选进去的才人,被吓得不轻。”

陆质面色如常,道:“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可不是。”严裕安应道:“郡王殿下,实在是……”

严裕安笑了一声,没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