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枣叹气:“所以我说你们未免太宠他,不过是被个女子负了,算什么事,连这点打击都受不起未免太过养尊处优……”抬头,魏敛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聂枣住口,“呃,当我什么都没说。”
“还有不到一个月了。”魏敛冷冷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做不到,你还是会死。”
聂枣无奈:“……我知道。”
真是的……知道她的真面目之后,魏敛也越来越凶了,之前就算讨厌她至少表面还作翩翩公子样。
半月后,一个恶少妄图上前欺凌美人(聂枣安排的),腾则立刻上前英雄救美,美人感他恩情,终于肯见他一面。
水榭楼台,轻纱朦胧飘动,香炉内轻烟袅袅,聂枣一袭纯白烟水笼纱裙旖旎而坐,眉目低垂,素手拨弦,如瀑长发倾斜而下,她举右手将滑落的鬓发别至耳后,轻声道:“感公子深恩,特抚琴一首,以报公子。”
随即轻灵乐声响起。
腾则几乎要看呆了。
一连七日,腾则都做了聂枣的入幕之宾,让其他一众倾慕者歆羡不已,腾则自己则有些飘飘然,不如说他已经差不多快忘了自己来魏国是干什么的。
美人弯眸了,美人对他笑了,美人害羞了,美人垂头了……
满脑子都充斥着这样的东西。
聂枣盘算着时间差不多,开始若有似无的提及自己的苦命身世,当然,是编造的。
腾则自然是无限怜惜。
聂枣接着透漏出想要赎身嫁给他的念头。
腾则表示完全没有压力,想赎身立刻就可以,并且,腾则终于忍耐不住告诉了聂枣自己的真实身份,蒙国大夫。
聂枣装作大惊失色,将腾则赶出了馆中——这是自然,她编造的身世就是因为聂枣因为两国交战而流离失所,不得已沦落青楼。
腾则正对她着迷,当然不肯放弃,死缠烂打要再见她。
聂枣设置了些略有困难却又不会难到让人想放弃的障碍,待腾则历经千辛见到她时,再装出一副予君深情,却又不得不放弃的样子,腾则立刻诅咒发誓说自己虽是蒙国人,却对魏国甚是仰慕,从无伤害过一个人魏国人。
聂枣见终于等到这句台词,立刻期期艾艾道:
“……但我却听说蒙国使臣此次前来,一心想要与魏国交战,强迫着魏国交人……”
“啊哈哈……这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你放心,我绝无与魏国交战之心!过几日我就撤回蒙国!当然,带着你一起回去。”
“真的么?”聂枣眨着两颗水汪汪的眸子看他。
“是真的!”
聂枣计划通!